花弄影周身煥發著一股冷氣,讓司徒小小感到不寒而栗,她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生氣的的他。
男人停下腳步,猩紅的眼睛直盯著司徒小小,低下頭,怒聲道:“你就真的那麼愛他,寧願當一輩子的瞎子也要給他捐眼角膜!你說啊!”
抓著她手腕的大手,力道不斷在加重,似乎要把她的手腕給捏碎去。
男人的另一隻手緊攥拳頭,在吱吱作響,他真的恨不得將這狠心的小女人給撕了。
為了那個男人,她要活體捐獻角膜,真是瘋了,就那麼愛他?
她不是答應了跟他訂婚後出國嗎,為什麼一轉眼就變成這樣了。
“弄影,你聽我說好不好,他是因為我才會出車禍的,所以我不想欠他的,我還清後,我們就出國好不好?”
司徒小小垂著眼眸,手指不斷在收緊,全身在不斷的顫抖著。
“傻瓜,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的心也會疼,很疼,我知道你愛他很愛他,但……可不可以分一點愛給我,哪怕是一點點。”
話落,花弄影鬆開手將司徒小小扯如他懷裡,薄唇抵在她的發頂上,輕吻了一下,兩下。
他的心真的是很疼。
她為他疼。
他為她疼。
他甚至有些羨慕爵言希有這麼一個女人為他做這些事情,不求回報的。
司徒小小伸出手圈住男人的腰,腦袋在男人的胸膛裡蹭了蹭,吸了吸鼻子,道:“弄影,就這一次,好不好?”
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這女人總是為彆的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麼做值得嗎?
樊天翊站在門口靠著,看著不遠處相擁的男女,搖了搖頭,情字傷人。
這大半夜的來撒狗糧了。
真是的。
司徒小小被花弄影帶回了花家彆墅,其實花弄影有想過把司徒小小敲暈,帶出國去,不再理會爵言希的事,管他死活的。
憑什麼他的未婚妻要捐眼睛膜給他,他甚至在想怎麼那場車禍沒把他給弄死,反而弄殘了。
殘了就算了,現在還要拖累司徒小小,要不是他得知她去醫院,他都不知道她自己一個人竟然做這麼瘋狂的事。
連他也不告知。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司徒小小一直在醫院按照樊天翊的常規檢查,抽血,測心跳那些。
如果都過關的話,那麼過幾天就可以安排進行手術的了。
這件事情也隻有遲憶安,花弄影,樊天翊知道,連穆曦之也沒說。
當遲憶安知道的那一刻,她差點沒把司徒小小個撕了去,她恨不得就那個臭男人生吞活剝了了。
殘了還要禍害人,那一天遲憶安也差不多出院了。
穆曦之還跑狗腿似的要討好遲憶安,被女人怒吼了一下,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敢言了。
一個月後……
爵言希自從做了第二次手術後,恢複的非常好,拆線後一個星期,他就選擇了回家休養。
除了眼睛不能曬太陽,身上的其他傷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他似乎對伊蘭心越來越好了,沒有了之前冷言冷語,甚至對她比對司徒小小時更加的溫柔。
也許不能給她愛情,但爵言希可以給她一個婚姻,讓她做爵家的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