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城”的VIP包廂裡，燈光昏暗，兩個英俊的男人坐著，像強燈光一樣，從他們進來就吸引無數的狂蜂浪蝶。
但他們渾然未覺一樣，徑自喝著他們的酒。
爵言希抿了一口酒，那辛辣的滋味穿喉而過，帶來再刺激不過的享受。
自從司徒小小走了之後，他一次也沒有來過這裡，因為她說他喝酒了，就不理他了。
所以，他戒了。
但今天看到那個跟她一模一樣的女人，他又覺得煩躁不安，他破戒的喝酒了。
“想不到有一天，我和你也會坐在一起喝酒！”爵言希笑著搖頭，臉上的表情有些苦澀。
花弄影舉杯示意了一會兒：“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的，不是嗎？”
爵言希看著他，麵色嚴肅了起來：“那她有可能是我的小小嗎？”
花弄影抓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無聲地注視了他很久，才無奈地笑了笑：“你說呢？”
反問著他。
爵言希低頭笑，笑得讓花弄影都有些不明不白了。
花弄影拋了個受不了的表情看他，一會兒又踢了踢他的腳：“你覺得她像小小嗎？”
“我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她就是小小，但過後又不確定了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小小了。”
他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悶酒，本來是找花弄影出來談心的，但一談到關於小小的問題，他就沒法淡定了。
花弄影也不勸他，他想喝便喝個夠，他才不會傻到親自告訴他燕初夏就是司徒小小，這自掘墳墓的事他可不乾。
“她真的是我的小小嗎？”
爵言希自嘲笑了一下，繼續追問著，不得到答案不死心的那種。
“小小……你不是找到她的屍體了嗎？你問我？”花弄影挑著眉，抿了一口酒。
爵言希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冷冷道：“可是，我覺得那不是她，這五年我一直不停在找她，可是，找不到，我在想，你五年前那麼愛她，怎麼就娶了燕初夏了呢。”
除非把那個燕初夏當替身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可能把燕初夏當小小了吧，畢竟她們長得都一樣。”花弄影笑了笑，跟他舉杯，一口就喝完了杯裡的酒。
他其實挺羨慕花弄影的，找個小小的替身都可以找到那麼像的女人，而他非司徒小小不可，除了不是她，他誰也不想要。
他這輩子可能再也遇不到她了，她不會再回到他身邊，但他會一直等她一直等下去。
直到死去。
兩人來酒吧，也沒談什麼事，爵言希就是心裡煩躁，自從見一眼那個叫燕初夏的女人後，他就一直想著他的小小。
那種深入骨髓的想念。
回到公寓後，扯掉領帶，胡亂的脫著身上的衣服，躺在曾經兩人睡過的床了，還是隻有他一個人。
冰冷冰冷的。
抱著她最愛的泰迪熊，五年之久他都沒將這個玩偶洗過一次，他怕把她的氣息給洗沒了，其實那氣味早就沒了。
他每個晚上都要抱著它睡，然後，變態的一邊聽著那個錄音筆，一邊學著說，一遍又一遍。
他靠著這些支撐下來，五年了。
他怕自己有一天會隨著她而去，或許她真的是死了，那他寧願死去也不願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又怕她終有一天會回來找他，他等，一等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