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憶安瞅著正在發著小怒的男人,微微蹙眉,然後垂下眼斂。
“怎麼後悔了,是不是給我一次機會了?”
秦子墨等了一會兒,見她突然沉默下來,以為她是在想著穆曦之,然後小心翼翼的開著玩笑問道。
抬手親昵地碰了下她的臉頰,捏了一下,揉了一下。
“嗯,正考慮呢,彆打斷我,容我想想。”遲憶安抬起眼眸看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真的假的?”秦子墨語氣略急,心裡有些莫名的小雞凍。
沉默。
“假的,嗬嗬,彆鬨,我跟你說正經的,你不覺得這樣演戲很爽,這五年我過的很累很痛,子墨,你是知道的。”遲憶安說著說著就傷感起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秦子墨低頭,垂眸看著小女人突然泛紅的眼眶。
倏地,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著。
她難過的時候。
他的心也跟著會痛。
“子墨,在我最難熬的時候是你一直陪在我身邊,五年,我很感激你的,真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歸宿。”
遲憶安淡淡的說著。
“你明明知道我在等你。”秦子墨說道。
“但我也一早就跟你說過,我想一個人帶著孩子過,我不想拖累你,你值得更好的。”
她說,她隻想帶著孩子過。
秦子墨的心裡,又開始難受起來。
他不知自己是該感謝她的直白還是怨恨她的無情。
五年也能未曾走進過她的心,她的心被那個男人傷得太深太深。
“好啦好啦,不要再煽情下去了,真是的,開心點,把不開心的都忘了吧。”
秦子墨捧起她的小臉,看著她緊皺的小臉,心裡泛起心疼。
遲憶安咧嘴一笑,雲淡風輕。
沒心沒肺笑了幾下。
“我餓了,小二上菜吧。”遲憶安拍開男人的大手,悠哉得往客廳走去。
秦子墨聳聳肩,很無奈啊。
他就是個打打醬油,蹭頓飯吃的,不過比那個黑著臉走掉的男人好多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至少他比那個黑臉的好一些,沒被這女人氣死去。
從公寓出去的穆曦之,開著車車窗搖下,吹著冷風,心裡不停的對自己說,穆曦之,你有這一天都是自己活該的!
是你沒有好好珍惜她,是你親手把她對你的喜歡或者愛和信任摧毀,是你自作自受,是你活該!
你現在所受的苦和痛,和她當初的痛比起來,根本微不足道。
她問他:痛得要死了嗎?
他現在回:一顆心痛得快死了。
安安,這才一點點痛就覺得活不下去了,他該怎麼堅持下去?
難道連給他贖罪的機會都沒有啊,看著他們恩愛的畫麵,原來他真的是多餘的那一個。
多餘到連陌生人都不如,真是可悲。
他一個人開車在夜色裡轉悠了好幾圈,麻木的不去想今晚的那些畫麵。
可不去想,腦子裡都是他們兩人相擁的畫麵。
刺的他心痛。
翌日。
伊蘭心到醫院喂完爵天一吃飯後,就自顧的叫人開車到四周轉轉。
五年前的那件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爵言希,不夠身份倒是變了,從他的未婚妻變成了他的後媽。
當然,他不會叫甚至都不願意看她一麵。
她隱隱約約知道有些事是他一手造成,比方說她跟爵天一睡在一起的事,不過那時候的爵天一也沒想太多,就隻對她說了一句,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