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初夏說起床,其實除了吃飯上廁所的時候,其餘的時間都是在床上打發的。
實在是不想出去,矯情了。
而爵言希那一邊,黑色的邁巴赫速度在不斷加快,在午後的陽光照耀下在馬路上狂飆。
沿著碧水藍天的海岸線,行駛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之後,爵言希抵達了爵家老宅停了下來。
如果他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真的想一槍就把他崩了,被那個該死的女人迷了心智。
竟然在拉攏黑道勢力來對抗他這個親生兒子。
一走進屋子裡,就見爵天一坐在太師椅上。
“說吧,又找我什麼事?”爵言希語氣冰冷的開門見山問道。
不想拖拉一分鐘。
“我找你什麼事,你難道不知道。”爵天一似笑非笑的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兒子。
經過五年的蛻變,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完全有當年他叱吒商場該有的霸氣。
“我敬重你是我父親,但你也不能逼我!”
爵言希寒光森冷的盯著爵天一。
“我逼你?我覺得冷紫適合做你的妻子,那個燕初夏不適合。”
爵天一沉聲訓斥道,眼眸閃過一道冷慮。
“其實我媽也不適合你,你不是照樣娶了她?”爵言希嗤笑一聲,冷冷抬眸,冷漠的眸光寒徹逼人。
爵天一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褪去,他的眼神注視到他眼眸的冷漠,冷聲道:“如果你敢娶燕初夏,我就敢對她下手,一個司徒小小死,同樣我也能當燕初夏死。”
爵天一是誰,一個操控著商業,黑社會的強大男人。
這五年爵言希跟自己的父親鬥,都沒鬥得過他,表麵是在醫院,但暗地裡還在操控著黑道的勢力。
他的眼裡,沒有正道,隻有他想得到的,想達成的。
五年前,他放手讓爵言希去鍛煉,現在他該收手,他必須按照他的軌道行走,一旦他忤逆自己,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如果爵言希脫離了他的掌控,便是他最大的挫敗。
爵言希放在褲兜裡手緊緊攥成拳頭,但麵不改色,緊抿的薄唇咧開一絲縫隙,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如果你敢動她,那你也會失去你唯一的兒子。”
“你拿自己的命來威脅我?”爵天一似乎沒料到這一茬,他的兒子居然要為了一個女人去死。
兒女情長害人。
“是,你動她,就等於在動我!”
爵言希壓了壓嗓子,緊鎖深眉,眉宇間都是厭惡這個自稱是自己父親的男人。
“你——真是好樣的!”
爵天一低吼一聲。
他最討厭被人威脅他,而這個臭小子偏偏知道他的軟肋在哪兒。
這個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兒子。
“我不動她,但你必須跟冷紫訂婚!”爵天一忍讓一步,跟他談條件。
爵言希擰眉,瞥了一眼,繼而說道:“我跟她見過一麵,你讓我跟她訂婚,你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言希!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你看我和心兒不也是培養出來的。”爵天一說到伊蘭心,眉眼帶笑,心裡都是帶著樂滋滋。
嗬嗬……
這話從自家父親嘴裡說出來,都一把年紀了也不害臊。
惡寒死了。
看來那女人的手段還是有幾下的,不能小瞧了。
“哦?父親你確定她愛得是你?如果你現在是個窮人,她會看上你?”爵言希輕笑一聲,唇角勾起,凝視著爵天一。
爵天一雙目犀利如鷹的盯著爵言希,怒聲道:“你再多說一句心兒的不好,信不信我出爾反爾找你女人麻煩!”
“哼,不說就不說,我也不跟你廢話,我要回公司處理事情,以後不要有事沒事叫我回來。”
爵言希丟下一句話,抬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