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從燕初夏耳邊移開,探到她嘴角小心翼翼又萬分珍視的吻她,爵言希吻了她很久,很久。
直到燕初夏的薄唇變得微微紅潤帶著些許微腫後,他才退開。
薄唇又變態的從燕初夏的額頭到眼睛,再到鼻子……
一寸寸溫柔的不能再溫柔的吻著……
一直吻一直吻,不想停下。
到最後。
爵言希的吻離開女人的臉頰,靜靜的看著她,指腹輕輕的撫摸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指腹在她的眼睛上停留,當年那麼高掉下去應該很痛吧,又看不見,是不是特彆恨他。
可是,她為什麼就是不恨他呢?
他傷她這麼深,這麼深,就算她現在要他死,他也毫不猶豫的去死。
就算是死也彌補不了曾經對她的傷害。
——初夏,以後如果忘了我,請不要愛上彆的男人,好不好?
燕初夏醒來是兩天後晚上,爵言希將解藥喂給她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目光呆滯的看了看天花板,轉頭對上了床前的男人……
他長得很好看,很好看……
他的眼裡,有著一抹痛楚。
爵言希從她睜開眼睛開始一直看著她,一瞬不瞬的,他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看到她的眼裡全是,陌生。
她尖尖的下巴挪了一下,眼睛也睜得大大的。
“你是……”燕初夏咬著唇,聲音有些怯生生的。
爵言希的心直接掉進深不見底的窟窿裡,心如刀割,他擠出一抹微笑,“我是……你朋友。”
前夫不適合,男朋友也不適合,那最合適不過的就是朋友。
燕初夏望著他,仍是怯生生的,良久,她才抿了抿唇問道,“瑾瑜呢?瑾瑜,他在哪裡?”
爵言希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忘記他卻記起了遲瑾瑜,她的青梅竹馬。
她在初戀,遲瑾瑜。
是不是老天在開玩笑,她現在記起了遲瑾瑜。
她的潛意識裡是不是隻有遲瑾瑜。
他是傷她最深的那一個。
花弄影曾經也傷害過她。
黎澤也是一個她人生中的過客,一個短暫的情敵。
而遲瑾瑜……從未傷害過她,也是最愛她的那一個男人。
他不羨慕花弄影,反而更羨慕遲瑾瑜。
記憶錯亂,記憶錯亂。
“他出差去了,可能過幾天會回來。”爵言希說完,伸出手,輕輕地揉真她柔軟的發絲,她瑟縮了一下,終是沒有避開。
“你先躺一下,我叫人煮點東西給你吃。”爵言希凝視了她良久,才站起身,匆忙的走出臥室。
剛關上門,站在門口的樊天翊,他摸了下鼻子,而樊天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唇角勾著一抹淺淺的弧度。
“把你忘了,卻記起她的初戀,哎……看來他們是真愛,你是假愛。”樊天翊不怕死的開著玩笑,聲音帶著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