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那邊的遲瑾瑜懵逼了一下,看著號碼一陣發怔了好久好久……
什麼叫又失憶了?
這是第幾次失憶,一次是車禍的短暫失憶,一次是掉下懸崖要求清除失憶,而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是小小?
還是初夏?
憶安好像跟他說過燕初夏就是司徒小小,司徒小小也就是燕初夏。
他以為這麼多年沒有他在,她會過的很好很好,但現在,也沒覺得她過的有多好。
但她就是愛那個男人那麼深,那麼深,讓他很嫉妒,嫉妒的快要瘋了。
就算他回去,她也不會再愛上他,她心底深處還是有那個男人的影子。
遲瑾瑜掏出錢包,在那一小格的縫隙裡拿出一張小小的照片,這是他們一起照的。
他摟著她,深情對望著,笑的那麼燦爛那麼唯美。
他深深愛了二十幾年的女孩,他一直很忘記過……
不過,他也從來沒有怪過她,一點也沒有,他知道她是一個好女孩。
她曾經也對他說過,她後悔過跟她分手,後悔愛上爵言希。
到最後,還是為了那個男人而死了一回。
遲瑾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女人說道:“幫我訂兩張回安城的機票,馬上。
站在不遠處的女人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回過神來,“好的。”
她是他的秘書特助,陪了他五年的,從二十歲到二十五歲,她一直默默的陪在他身邊。
她一直都知道他心裡住著一個女人,他愛了那個女人二十幾年。
到現在他還是愛著那個女人。
又或者說因為她長得與那個女人有幾分相像,才得以留在他身邊那麼久……
“沒事就出去吧。”
遲瑾瑜低下頭,不再理會女人的那驚慌失措的樣子。
霍若雅緊抿著嘴唇,不說話,然後,走了出去。
咦……
他剛剛說訂兩張機票,那豈不是要帶她一起回去?
要不然乾嗎要訂兩張機票呢,他妹妹現在走不開。
嗯。
應該是帶她回去,正好她想看一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值得他心心念念這麼幾十年。
果真,遲瑾瑜是帶著霍若雅一起回去的。
把她高興壞了。
……
爵言希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璀璨的海邊城市下的夜,好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是不是他回來了,她就不再愛他了。
爵言希輕輕歎息了聲,去酒櫃啟開了紅酒放入醒酒器裡,然後拿著醒酒器和一隻高腳杯,去了陽台。
書房的陽台和臥室相同的。
臥室裡,一片安靜柔和的壁燈散發出平靜安詳的光芒,燕初夏小小的躺在那裡似乎睡著了……
不是剛醒嗎?吃飽又睡了,真是一頭豬,睡了幾天還在睡。
那麼能睡也沒見長幾斤肉出來。
端起酒杯,微涼的酒入口,也壓不住心裡那股不安又煩躁的心情。
坐在那裡,他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外麵的夜景。
“嗯……”燕初夏一聲嚶嚀,微微的皺著眉頭,翻了個身,幽幽的轉醒過來。
吃飽睡了一覺好像比剛醒來精神似乎好了那麼一點。
坐起身子,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翻開被子下了床。
頭暈乎乎的,隻覺得這個房間很眼熟但又想不起來,這房子是瑾瑜的嗎?
這麼沒見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