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澤低頭,動作親昵地附在燕初夏的耳邊,低沉慵懶的聲音,帶著一絲魅惑。
“下麵那些男士被你迷住了。”
燕初夏微微蹙眉,看了黎澤一眼。
他叫人把他倆上那道醜陋的疤痕給遮住了。
可能宗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聞‘龍爺’的真麵目吧。
燕初夏對於男人的話,不理睬。
黎澤牽著燕初夏的手,緩緩地走下鋪著紅色地毯的樓梯。
自始自終,男人的唇角都是噙著一抹笑。
那麼深情。
那麼柔情。
燕思語按捺心裡那快壓製不住的憤怒,捏著紅酒杯的手,那細小的血管快要狠狠暴起。
胸腔裡的怒火仿佛快要將燕初夏那個女人燒成灰燼。
“姐姐,姐夫……恭喜你們。”燕思語笑靨如花的對燕初夏和黎澤說道。
那笑容堪稱極美的那種。
燕初夏隻是點了點頭,不說話。
她一點也不想說話。
倒在站在她一旁的黎澤偏頭狠狠的瞪了燕思語一眼,燕思語被那一記眼神嚇到了。
即便心中有著一百八十個不滿,張了張口,到底也沒敢再說些什麼,
這個男人的眼神太過犀利,陰鷙,像似恨不得剜了她似的。
兩人從燕思語身邊走過,兩人都未曾察覺此時燕思語的目光。
那目光如塗了毒一般,狠戾的盯著燕初夏的背影。
就如同一條毒蛇一樣,看著自己的囊中之物。
大廳的裡人大部分是黑道中人,這是他五年裡來有幫助過他的,他幫過彆人的。
燕初夏幾乎是一個都不認識,她想快點結束這所謂的婚宴。
她這幾天都沒有去看過爵言希,根本不知道他在那裡過得怎麼樣。
是好是壞,她都不知道。
她想過逃,但她放棄了。
如果黎澤要的是她,那她不愛,他也不可能殺了她。
中場休息時間。
燕初夏一個人走到輪船的甲板上,靠著欄杆。
吹著海風。
海風吹起她那一頭海藻般的卷發,白色的婚紗也隱隱舞動著。
這畫麵很美。
殊不知。
危險正在一步步像她逼近……
燕思語手握著一杯紅酒,踩著高跟鞋緩緩地走近她。
眼前這個女人是那麼美,越美她就是越想毀掉。
毀掉這一切。
“姐姐……你這是在想姐夫呢還是想爵太子呢?”
燕思語眼裡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神情。
掃了一眼四周,沒人,正好。
看她的樣子相比是在想被關在地下室裡的男人咯。
嗬嗬……
燕初夏的身子一愣,隨即偏頭對她笑了笑,隨即說道:“妹妹……我肯定是在想你姐夫啊。”
燕初夏也不傻,從他們下樓的那一刻,就看到燕思語目光一直停在黎澤身上。
像是愛人般的目視。
這妹紙應該是喜歡還是愛黎澤的吧。
以前一直纏著花弄影,現在目標又換成了黎澤。
哎。
燕思語狠狠的閉了閉眼,手中的力道鬆了鬆,然後又瞬間收緊:“哦?是嗎?姐姐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怎麼瞧你的樣子像是悶悶不樂呢。”
燕思語笑著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