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醫院。
充滿消毒水氣味的走廊上驟然響起一群人急速的腳步聲,吧嗒吧嗒踩著堅實的地磚顯得格外突兀。
VIP的病房裡。
躺著一個剛剛直升機從國外送來的病人。
一個身穿血染婚紗的女人,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
眼睛緊急閉著,眉心緊蹙,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
頭發有點淩亂,屋子裡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叫人不自覺地繃緊了神經。
她的手裡緊緊拽著一個染血的小盒子。
無論彆人怎麼掰都掰不開她手上那緊緊抓著的盒子。
爵言希站在床頭,注視著床上小女人。
附下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上燕初夏的臉頰,動作極儘輕柔。
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極力克製住情緒,才隱忍沒有爆發出來。
周身的氣息卻是寒霜入骨,令人不自覺脊背生涼,腳底發寒。
聞訊趕來的燕東方,推開病房的門,掃了一眼房間。
便大步朝躺在床上的女兒走去,眉眼間陰鬱一片,目光森然蝕骨,像是要殺人。
燕東方走到床前,一把推開眼前的男人。
坐在床沿,看著毫無血色的女兒,他的心像是被刀生紮了。
很痛。
“初夏,我是爸爸,你看看爸爸怎麼樣?”
“初夏,初夏……”
燕東方一遍一遍的呼喚著燕初夏的名字。
“伯父……”
“你出去!”燕東方打斷爵言希的話。
站在一旁的護士隻覺得心尖發顫,緊緊地繃著身子,肢體僵硬而麵露畏懼。
被房間裡的兩個氣場十分強大的男人給嚇著了。
護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女兒怎麼樣了?”
燕東方問。
“伯父,初夏她……”
“沒問你,護士,你是啞了還是聾了?”
爵言希吃癟,被未來的嶽父一嗬斥,就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更何況還是未來的嶽父。
也隻有受氣,都怪他沒有保護好初夏。
讓她命懸一線。
在最後關頭,是黎澤用生命護住了她。
讓她完好無損的躺在這裡。
也許是爆炸的時候,她從甲板上被拋下,震暈了過去。
燕東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爵言希。
非常討厭這個男人!
連他的寶貝女兒都保護不好。
五年前的事他心裡都恨著他,再加上這麼一茬!
就越來越不喜歡這個女兒看上的男人。
光長了一副勾人的臉,有屁用!
連個女人都保護不好。
他怎麼放心把女兒交給這樣的男人。
小護士渾身一顫,抖著聲音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燕老爺不用太……太擔心了,燕燕小姐的的情況不是很嚴重……因為因為大爆炸的時候,有人護、護住燕、燕小姐,她隻是暈、暈過去了,還有一點擦擦傷,沒沒什麼大礙。”
小護士報告完,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被這一老一年輕的男人給嚇得,差點就尿褲子了。
重點還是這兩個男人暗地裡爭鋒相對!
固然,薑還是老的辣。
燕東方目光森森,麵色酷冷,暗含了幾分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