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初夏拿出那對鑽戒放在眼前,仔細一看。
女鑽戒裡麵寫的是yx。
男鑽戒裡麵寫的是cx。
這是她和爵言希的拚音簡寫。
這到底是為什麼?
黎澤,你能不能告訴我?
燕初夏的眼眶一酸,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
這個默默愛了她,等了她六年的男人以後都不在了。
想起曾經他們一起相處上班的日子,那時候她是開心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都結束了。
他走了……
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燕初夏哽咽著叫道:“讓我看看黎澤好不好?”
抬起頭,眼眶蓄滿淚水看著爵言希。
這副模樣看起來讓人心疼。
爵言希看著,心裡一陣生疼。
“初夏,你先休息好,我們有空再去看他好不好?”
爵言希低聲的哄道,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拭乾淨。
現在她的情緒不太穩定。
剛從爆炸裡救出來,也許是嚇怕了。
又想到黎澤為了她而死掉。
心裡是自責的。
他……也看到那對鑽戒裡麵的英文字母是他和初夏的。
爵言希真搞不懂黎澤那個人,他明明那麼愛初夏。
卻把鑽戒刻了他和初夏的名字。
是不是他早就打算好,要放手。
可是……又為什麼費儘心思想要得到她。
得到她後,又整這麼一出。
“那個……伯父,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幫初夏換一下衣服。”
爵言希瞥了一眼燕東方低聲說道。
實在就是有些畏懼這個未來嶽父,要是搞不好,他也彆想將初夏帶回安城了。
所以,還是委屈一下自己。
燕東方超級不爽的瞪了眼爵言希這個混小子。
他女兒什麼便宜都被他占儘了。
燕東方冷冷的哼了一聲。
站起身,走了出去。
搖搖頭,有些無奈。
“初夏,我擦擦身子,再換套乾淨的衣服,嗯?”
爵言希問。
燕初夏抬起頭開了他一眼,然後,才點了點頭。
神情還是有些恍惚。
心裡很難受很難受……
難受的快要死掉。
爵言希進來浴室,打了一盆溫水,很快便出來了。
將她手上的鑽戒放到櫃子上。
小心翼翼地解開燕初夏身上的那條帶血的婚紗。
有些刺眼,那紅色的鮮血。
那都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血。
爵言希承認是有些小氣巴拉了,明明知道他不在。
卻還是要跟那個男人慪氣。
爵言希動作輕柔的拿著毛巾,幫她擦拭身上殘留的血跡,一下一下小心翼翼。
動作溫柔到了極點,仿佛在對待什麼珍貴的瓷器。
燕初夏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他的手。
她的鎖骨上有一些燒傷,幽冷的眼睛裡倒映著那抹刺目的殷紅。
就如同那場焚天毀地的熊熊大火,燒灼著人的神經,讓人恐懼而絕望。
那條白色的婚紗被他隨手扔在地上。
擦拭完之後,爵言希將被子把裹成一團,抱到沙發上。
轉身,又把床上的被單都換了一邊。
燕初夏看著男人做著這細微的事情,他以前哪裡要乾這些粗活。
可,現在為了她也做起粗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