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言希看到她哭得稀裡嘩啦的,心裡同樣也不好受,心裡的痛也加深了幾分。
緊蹙著眉,將她輕輕拉了過來,抱進懷裡,“初夏……手術一定要做。”
她抽噎著搖頭:“我不……做手術。”
爵言希閉著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粗糲的指腹幫她擦掉臉上的淚,“初夏,這個手術一定要做,要不然……”
一聽到一定要做手術,她哭得更凶,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斷落下:“能不能不做手術,我不做,不想做手術……”
男人抬手幫她把耳畔散落的碎發撥至耳後,垂首吻了她的臉頰,耐著性子哄:“初夏,這個手術一定要做,你要聽話,孩子……我會讓人儘量保住,好不好?”
極力控製著心裡那個疼痛的感覺。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顫抖著的。
每每提到那個孩子,心臟那個地方就痛一次。
燕初夏拚命的搖著頭,伸手圈著他的腰,哭得哽咽,“爵言希,我不做那個手術……不做。”
她不要做那個手術,真的。
隻要觸及那個手術,她就覺得肚子裡的孩子會保不住。
會永遠的離開她。
又或者說她這輩子也許就隻有小七跟現在肚子裡的孩子了。
她的身體,她自己知道怎麼回事。
爵言希闔眼,深吸幾口氣,平複一下自己內心那股慌亂不安的心緒。
強壓下去。
不能聽她的,也不能心軟。
不做那個流產手術就是等於拿她的命去換那個孩子。
他寧願不要那個孩子。
不要……
“明天的手術一定要做!”爵言希沉著一張臉,冷幽幽說道。
帶著一股冷氣場,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連站在一旁的吳媽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
雖然不知道大少爺為何會發脾氣吼少夫人,但肯定有什麼苦衷。
手術?
做什麼手術?
吳媽張了張唇想要問點什麼,可是當她走上前去。
被男人一個冷冽的眼神剜了一眼。
就怯場了。
退了出去。
燕初夏抬起頭注視著男人那張陰沉的俊臉,心裡不是滋味。
明天的手術一定要做?
嗬嗬……
怎麼那麼快就要做手術。
燕初夏蠕動著唇瓣,好半會兒才開口道:“好……”
一個字。
她說完,就站起身,離去。
上樓。
她現在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一點都不想看到。
爵言希看著女人嬌小的背影,揉了揉眉心,手按著心臟的地方。
那心臟還在疼。
一抽一抽的疼。
回到房間的燕初夏盤腿坐在床上,眼眶泛紅泛紅。
雙手放在小腹上。
輕輕的來回撫摸著。
不行!
她想了想,感覺就是不對勁。
怎麼樊天翊昨天不跟她說,這種事情不應該跟當事人說清楚的嗎?
子宮肌瘤?
不可能的吧。
不行!
今天她要出去其他醫院看一下,複查一下。
到底是不是子宮肌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