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言希像往常一樣,幫燕初夏擦拭著身子,臉龐。
擦拭好後,他又坐在床前,握著她冰冷的小手,對睡著的女人說道:“初夏,四天了,你都睡了四天了,你曾經不是說過睡太久會腰疼嗎?”
“這麼睡了四天了,你還不肯醒過來呢,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真的很想你跟我說說話,哪怕你是跟我吵架也好,你就醒來好嗎?”
說到這,爵言希的聲音都變得哽咽起來,他抬手擦了擦臉頰上淚水。
他現在似乎越來越愛哭了,一個大男人此刻像個無助的小孩一樣。
爵言希握著燕初夏冰涼的手掌貼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柔聲道:“初夏,就算你不肯見我,但你拚命生下來的孩子,你也不想見了嗎?”
“你就那麼狠心的讓孩子給彆人帶著嗎?”
可是回答他的,依舊是滿室的寂寥。
床上的睡熟的人兒,始終沒有任何的反應。
長長的睫毛在眼皮下緊緊的閉著。
也許是因為太累,爵言希握著燕初夏的手,緊緊的握著。
很怕這麼一鬆開,她就會不見。
趴在床上,閉上眼睛,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仿佛是沉睡了很久很久,燕初夏隻覺得自己全身難受的很,然後隨著她的眼睛的睜開,一點點的蘇醒過來。
一絲亮光照在她的眼睛上,她緩緩的睜開眼睛。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她剛睜開眼被刺的眼睛生疼,又閉上了眼睛,然後眨了眨眼睛。
等緩和了後才慢慢睜開。
頓時她覺得手臂好酸好酸,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她的手一樣。
動都動不了。
燕初夏想要用力,但渾身痛得使不上力氣。
她轉頭,便看到爵言希趴在床沿睡著了。
望著他,她才想起,她是不是睡了很久了,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腹部。
平平的?
孩子呢?
孩子呢?
孩子應該沒事吧,那是她好不容易生下的,爵言希也不會讓孩子有事的。
燕初夏想要叫醒爵言希,但看著他臉疲倦的樣子,那胡渣都長那麼長了。
這張俊臉也是比她之前看到的沒那麼帥了,還有很嚴重的黑眼圈。
燕初夏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柔柔的指尖落在男人眉眼上,再到高挺的鼻梁,又輕輕的落在男人的薄唇上。
可是,他為什麼要皺眉睡覺呢。
好醜。
指腹輕輕的幫他抹了抹那緊蹙的眉心。
突然,她的手被人抓住。
爵言希緩緩的睜開眼睛,朦朧中,他似乎看到他的初夏醒了。
正在對著他笑,一直對著他笑。
他甩了甩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定睛一看,她還是對著他笑。
笑得那麼溫柔。
笑得那麼燦爛。
“初夏,是你嗎?”
這一聲初夏,他叫的哽咽,叫的顫抖,更加的則是多日來的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