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我不會的,至少,我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
雲老在雲波詭譎的江湖上能混到如今一方霸主的位置,明槍暗箭自然遇過不少,他臉上毫無異色,隻是看著林染。
名義上他的孫女,可是他不願意承認的野種,留著她,是隱患。
雲家……可不能生出這種枝節。
他心思剛起,一直靜坐在旁看戲的莫斯年忽然伸手摟住林染的腰微一用力,把人拉到了大腿上,淡淡道:“小玫瑰醉了。”林染在氣頭上,看他也恨。
“你放開我!誰他媽是什麼狗屁小玫瑰!”
“跟我撒潑?” 他眯起深眸打量著懷中怒意未消的女人,修長涼薄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附身就咬了上去。
林染被他咬破了嘴唇,疼得皺眉,想掙脫,卻被他死死禁錮中懷中動彈不得。
最後莫斯年儘興了,才意猶未儘地放開她,將人扛在肩上,衝雲老微微頷首道:“這小玫瑰身上刺不少,卻有趣得緊,我帶回去好好管教。告辭了。”
說完,他邁開長腿朝門外走去。
雲逸想攔著,被雲老不動聲色地製止了。
等人出了門,雲逸才急道:“爺爺,就這麼放她走了?”
“急什麼?怕她直到你那個死鬼老子給她留了一半的家產?瞧你那點出息!”雲老瞪他一眼,不以為意地道,“就算莫斯年真的在跟我們做戲,你以為他就能跑掉?”
柬埔寨那邊,可有的是人在等著他……
林染是被莫斯年扛出皇後酒吧的。
饒是一舞池紅男綠女在迷亂的燈光裡放肆,當莫斯年這種自帶禁欲氣質,看上去高冷得要命的男人扛著個女人從舞池中穿過的時候,場麵還是詭異地靜了幾秒。
林染頭朝下被晃得頭暈,她胡亂地錘他背。
“莫斯年,你他媽放我下來!”
他懶得理她,抬手在她屁股上用力揍了一下,把人扛出了酒吧,直接扔進車裡。
他坐進駕駛座,係上安全帶,一腳油門車衝了出去。
開了一會兒,莫斯年才發現旁邊的小女人安靜得詭異。
他禁不住側頭看了眼,發現她眼圈通紅,在拚命憋著情緒。
莫斯年收回目光,淡漠地看著前方路麵,過了一會兒才譏諷地開口:“這就委屈了?”
她咬唇,不啃聲。
莫斯年也沒再理她,車開回了錦南公寓。
到家後,莫斯年徑直上樓洗澡,等他洗完出來,二樓安安靜靜,樓下客廳卻傳來“咣當”一聲,他走下樓,就看見頭疼的一幕。
林染抱著酒瓶坐在地毯上,頭歪靠枕著沙發腳,旁邊滾落著幾個空酒瓶。
“莫斯年……”她仰頭看著他,眼圈通紅,水汪汪的,委屈得不行,可憐巴巴地跟他說,“我難受。”
“……”
能不難受嗎?
這小祖宗把他酒吧櫃上一排都喝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