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彆墅群,在夜色的掩映下,好似鬼魅一般,影影綽綽。
房間裡傳出一陣急促的喘息聲。
寬大的床上,傅邢薄把容音壓在身下,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
他神色冷漠,眼底不含一絲情欲,甚至連身上的西裝都服帖平整,如果隻看上半身的話,絕對想不到他在做如此不堪入目的事情。
反觀容音就狼狽了很多。
她白皙的皮膚上散落著紅紫相間的痕跡,右腿被高高舉起,發絲淩亂的貼在臉上,眉頭微皺,緊咬下唇,神色痛苦。
這場歡愛對她來說毫無享受可言,腹部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
她強忍著疼痛,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可是她咬牙死死忍著,用力攥著身下的床單。
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幾分鐘後,他轉身去了衛生間。
很快,衛生間裡傳出一陣流水的聲音,容音麵色蒼白,小腹傳來一陣撕裂的痛,她用床單裹住身子,按住小腹,拉開床頭櫃,拿出一個白色的藥瓶,吃了兩粒。
仿佛有無數根尖銳的銀針紮在小腹,她疼的蜷縮住身子,忍不住微微發抖。
幾分鐘後,止痛藥終於起了作用,她長舒一口氣,渾身無力的癱在了床上。
她靠在床頭,安靜的聽著衛生間傳來的流水聲,心頭一片死寂。
與其說這是一場歡愛,不如說是單方麵的淩虐。
傅邢薄恨她。
從三年前結婚的那天起,傅邢薄就恨死了她。
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咯吱——”一聲,門開了,傅邢薄已經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徑直向門外走去。
每次歡愛完都是這樣。
仿佛她是一個廉價的妓女,不,甚至比妓女還廉價,最起碼上妓女還要給錢,而她分文不值。
“等等!”容音強忍著下身的不適,起身,開口叫住他,聲音帶著一絲哀求:“今晚……你能不能留下來?”
傅邢薄頓住腳步,回頭,似是在看什麼惡心的東西,眼底滿是厭惡,冰冷的吐出兩個字:“不能。”
連借口都懶得找。
容音心底一痛,驕傲不允許她再開口,可一想到那張體檢報告單,一想到癌症兩個字,所有的尊嚴和驕傲就都被絕望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