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躺在地上掙紮,旁邊有兩個男人正在氣急敗壞的拉扯著她。
那個女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沈浪想了想,終於想起來了,三年前傅邢薄結婚的時候新聞漫天飛,他曾在報紙上看過她和傅邢薄的結婚照。
沈浪眯了眯眼,實在無法把眼前發酒瘋的女人和印象中那個雷厲風行的容音聯想到一起。
他上前攔住黃毛,厲聲問:“你想乾什麼?”
黃毛正在惱火間,見有人過來管閒事,頓時沒好氣的罵道:“你誰啊?我女朋友鬨脾氣,你管的著嗎?滾一邊去!”
“你女朋友?”沈浪冷笑一聲:“你還沒資格有這樣的女朋友,放手!”
“這年頭還真有不怕死的,老子今天非揍得你喊爺爺!”黃毛怒罵道,抬手剛準備打沈浪,手腕突然被人攥住了!
夜店經理沉著臉道:“你想乾什麼?砸場子?”
說完轉頭對沈浪點頭哈腰的說:“沈先生,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
這位可是跟著傅老板來的,得罪不起。
黃毛一怔,隨即狐疑的看著沈浪,這人什麼背景,竟然連經理都對他如此客氣?
見黃毛不客氣的盯著沈浪,經理抬腳就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瞎了你的狗眼,連傅老板的客人都敢得罪,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不趕緊給沈公子道歉!”
黃毛和旁邊那人都怔了一瞬。
傅老板?
江城如雷貫耳的還能有幾個傅老板?
自然是他們得罪不起的那位。
反應過來之後,兩人連忙道歉,灰溜溜的走了。
經理點頭哈腰的說:“一場誤會,沈先生,有什麼事情您儘管找我。”
沈浪點了點頭。
“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去忙了,您自便。”說完,經理轉身走了。
沈浪扶起容音,向包廂走去。
迷音酒吧VIP包廂裡,幾個男人正坐在一起喝酒聊天,門突然開了,看到沈浪扶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眾人頓時一愣。
其中一個人打趣道:“沈浪,你小子豔福不淺,去一趟衛生間都能撿個女人。”
沈浪不理會那人的調侃,看了一眼傅邢薄,把容音扶到了沙發上。
借著昏暗的燈光,傅邢薄這才看清楚,這個爛醉如泥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容音。
傅邢薄的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沈浪是他的大學同學,一畢業就去了美國留學,昨天剛回來,故而傅邢薄叫了幾個同學幫沈浪接風。
這些同學都是外地人,再加上傅邢薄很少和容音在公開場合一起出現,所以他們雖然都知道傅邢薄結了婚,卻不知道他老婆長什麼樣。
模糊中,容音突然看到了傅邢薄的臉,她怔怔的看著他,抬手向他臉上摸去。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明明說過會娶我的,我等了你那麼多年,為什麼我記得那麼清楚,而你卻忘了……”
容音冰涼的手輕柔的撫摸在沈浪的臉上,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沈浪愣在了原地。
他知道容音長得漂亮,可是卻沒想到這麼漂亮,尤其是此刻,一雙狹長的鳳眸正哀怨的看著他,眼中隱含淚光,滿是委屈,就算再鐵石心腸的男人看了也忍不住心軟。
一旁,看到自己的老婆深情款款的摸著彆的男人的臉,傅邢薄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容音喝的爛醉,隻把眼前的人當成了傅邢薄,拉著沈浪的手往自己胸口放,一邊嚷嚷著:“你摸摸,我的心也是肉做的!不是石頭做的!我也會痛,也會傷心難過,你憑什麼肆無忌憚的傷害我?”
開玩笑!
其他人不知道這位是傅邢薄的老婆,沈浪心裡可門清,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真的把手放在容音胸口。
隻是容音卻不依不饒,一直拽著沈浪的手往自己胸口拉,一旁有人打趣道:“沈浪,老實交代,這是你什麼時候欠下的感情債?”
看著不斷發酒瘋的容音,傅邢薄怒火中燒,尤其是看到她和沈浪拉拉扯扯,怒氣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可是他又不能跟一個醉鬼講道理,傅邢薄壓下心口的火氣,沉著臉走過去,一把將容音拉到懷裡,把她的臉摁在自己胸口,說:“我有點事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哎,邢博,怎麼突然要走?”幾位同學詫異的站起來:“不是說好不醉不歸嗎?”
傅邢薄用力按著容音掙紮的腦袋,說:“突然想起有點急事,這場我請了,你們好好玩。”
說完拉著容音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把容音塞進車裡,沉著臉去開車。
容音卻一點都不安分。
她拽著傅邢薄的衣袖哭的梨花帶雨,一會痛罵傅邢薄沒良心,一會詛咒他下輩子不得好死,傅邢薄掃了一眼袖子上的鼻涕眼淚,臉色越黑了。
半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到家了。
他直接將她扛在肩頭,在仆人們詫異的目光中徑直向臥室走去,“彭”的一聲關上了門。
剛躺倒床上,容音就開始脫衣服:“好熱啊……”
她臉頰駝紅,微眯著雙眼,一副醉態十足的樣子,頃刻間就脫了個一乾二淨,白皙的皮膚仿佛上好的羊脂玉,赤裸裸的橫陳在傅邢薄眼前。
傅邢薄打算離開的腳步登時一頓,目光仿佛被黏住似的,移動不了分毫。
纖細的腰肢,修長的腿……好似有一副誘人十足的美人圖,在他麵前緩緩打開。
傅邢薄呼吸一滯,強壓著體內翻湧的情欲。
偏偏容音還不安分,赤裸著身子,仿佛妖精一般纏了上來:“你彆走,求求你彆走……”
理智瞬間被情欲淹沒,傅邢薄閉了閉眼睛,睜開雙眼的瞬間猛地將她扔在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第二天下午,傅邢薄約了沈浪在酒館喝酒。
沈浪是傅邢薄的大學室友,又同是籃球社的主力,上學的時候兩人關係特彆好,被一些花癡女生並稱為校草。
雖然沈浪這些年一直在美國,兩人好多年沒見,但這些年一直都有聯係,絲毫沒有生疏感。
況且,這些年沈浪受傅邢薄的囑托,一直在照顧薑可柔。
落座後,傅邢薄問:“不是說好可柔跟你一起回來嗎?她怎麼沒有回來?”
“本來計劃是要一起回來的,但她的畢業答辯論文沒有通過,所以得耽擱一段時間,大概一個月左右吧。”
傅邢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