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江說:“都三年了,順其自然到什麼時候去?”
他欲言又止的看了容音一眼,忍不住說:“如果身體有什麼問題,就早點治療,你們還年輕,底子好,肯定能治好,實在不行咱們找國外的專家……”
眼看傅振江越說越離譜,容音開口打斷他:“爸,薑可柔快回國了。”
薑可柔三個字,猶如一枚炸彈,猛地投入平靜的湖麵中。
傅振江頓時愣住了!
剩下的話仿佛被掐在了喉嚨口,傅振江嘴巴微張,驚愕的看著容音。
幾秒種後他才慢慢消化了這個消息,臉上的驚愕化為鐵青,陰沉著臉看向傅邢薄,沉聲問:“小音說的是不是真的?”
傅邢薄沒想到容音會突然說出來,麵色不好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逆子!”傅振江突然爆喝一聲,指著傅邢薄的鼻子劈頭蓋臉的罵道:“這麼多年了,我沒想到你竟然和那個女人還有聯係!你這樣做對得起小音嗎?對得起我嗎?早知道你是這種混賬東西,當初就應該早點把你掐死,也好過現在被你氣死!”
傅邢薄沉著臉坐在原地,說:“是您逼我娶容音的,我娶了,但我並沒有答應您放棄可柔。”
傅振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怔了一下,隨即怒道:“你想乾什麼?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
傅邢薄冷笑一聲,直視著傅振江說:“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除了可柔,我誰都不想要。”
傅振江手指劇烈的顫抖的,胸口上下起伏,“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忘了當初小音是怎麼幫我們的?如果沒有小音,咱們傅家早就破產滾出江城了!你就是這麼報答小音的?”
傅邢薄冷聲道:“我早就說過,我不需要靠女人,再說了,報答的方式有很多種,沒必要以身相許。”
“你、你、你……”傅振江氣的說不出口話來。
容音好笑的看著這一幕,端起麵前的蓮子粥,慢條斯理的喝著。
傅家這位老爺子,真是越來越會演戲了。
傅邢薄這些年一直養著薑可柔,時不時還隔三差五的飛去國外和薑可柔小聚,傅振江不可能不知道。
她一直沒說,他便一直裝傻。
甚至想讓她給傅家生下孩子,把她這輩子都牢牢拴在傅家。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寸步難行了。
剛才她捅破窗戶紙的時候,老爺子臉上的錯愕和震驚裝的可真像,如果不是她早就知道,還真差點被糊弄過去。
傅振江看了一眼容音,見她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半點沒有過來勸架的意思,甚至還不緊不慢的喝起了粥,咬了咬牙,對傅邢薄說:“你趁早死了這份心,隻要我還活著一天,薑可柔 就彆想進傅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