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到床頭,不過幾步的距離,她的睡衣幾乎都被冷汗浸透了。
最近疼的越來越頻繁,止痛藥也吃的越來越多,最重要的是止痛藥的效果越來越小,容音把藥扔進嘴裡的時候想,看來得抽時間去一趟醫院的。
正想著,門突然開了,傅邢薄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門口。
她一慌,下意識把藥片藏在了身後。
還沒來得及喝水,藥片在嘴裡化開,口腔裡蔓延著一陣濃濃的苦味,她不動聲色的忍下,問:“你來乾什麼?”
本來傅邢薄準備拿了東西就走,可是看見她藏東西的動作和慌亂的神色,皺眉問:“你藏了什麼東西?”
容音心底一慌,下意識撒謊:“沒什麼。”
她一向淡定從容,從沒有這麼慌亂過。
很明顯在撒謊。
傅邢薄走到她麵前,說:“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我拿?”
他一向不太管她的事情,而且他愛的不是薑可柔嗎?
她是死是活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憑什麼管她?
她死了不是正好遂了他的心願,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薑可柔了!
容音突然就來了氣,犯倔的說:“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管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藏在身後的藥片已經到了傅邢薄手裡。
“止痛藥?”他眉頭微蹙:“你吃止痛藥乾嗎?哪裡痛?”
容音惡狠狠的說:“女人來例假沒見過?不知道女人來例假要肚子疼嗎?”
傅邢薄被懟的啞口無言,他盯著她看了幾秒鐘,把藥片塞回她手裡,轉身走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他憋在胸口的那股火氣都沒有下去。
這個女人最近是不是吃槍藥了?
說話夾槍帶棒的,好像他欠了她錢似的。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像個更年期的婦女,難道是最近逼她離婚逼的太緊了?
是她自己硬撐著不肯離婚,怪誰?
傅邢薄麵色不好的重新拿起一旁的書,想再看一會,可是剛才還津津有味的內容此刻卻像天書一樣,索然無味。
他氣惱的把書扔在了一旁。
半夜,容音小腹疼的厲害。
眼前陣陣發黑,好像要死過去一樣。
她咬牙硬撐著,爬下床找到藥,接連往嘴裡扔了好幾顆,蜷著身子抵在床頭一分一秒的捱著,等著疼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