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著趙瑞希離開的背影,恨意滔天而來席卷在心口。
她最恨的就是趙瑞希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憑什麼她就要像泥土裡的雜草一般,被蹂躪輕賤,而趙瑞希卻可以擁有體麵的生活和工作?
薑媽媽看著地上散落的紅燒肉,惋惜的說:“可惜了,媽媽燉了好長時間,沒想到卻被那個潑婦打翻了,沒關係,下次媽媽再給你燉……”
“滾,”薑可柔冷冷開口。
薑媽媽愣了一下。
“以前對我不聞不問,現在跑來關心有意思嗎?”薑可柔盯著麵前這個陌生的女人,麵無表情的說:“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也請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從我的生活中徹底滾出去,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
說完,她轉身回了房間,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上午十點,傅邢薄正在開會,秘書突然敲門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傅邢薄皺眉,說:“會議暫停。”
隨即起身大步離去。
走進辦公室,薑可柔正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啜泣,見傅邢薄走進來,她抬頭看來。
看到她臉上的傷之後,傅邢薄怔了一下。
她白皙的臉異常紅腫,右邊下巴處還有幾道明顯的紅痕,隱隱透著血跡,左邊鬢角的頭發被拽掉一小撮,整張臉簡直不能看了。
傅邢薄皺眉,問:“怎麼回事?誰打你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之下薑可柔再也忍不住,捂住臉突然痛哭出聲。
傅邢薄走到窗前,隨手掏出一根煙點燃,吐出一口煙圈,在桌麵上摁下一個按鈕,沉聲道:“讓他進來。”
幾分鐘後,進來一個男人,他身材魁梧但臉上滿是怯懦,尤其是看見傅邢薄之後。
傅邢薄麵無表情的問:“怎麼回事?”
那人忙解釋道:“我們一直守在樓下,但上去的是薑小姐的舅媽和母親,還有表姐,我們見都是親戚所以就沒有多想,誰知道……”
那人心虛的看了一眼薑可柔的臉,低頭不語。
傅邢薄看向薑可柔,挑眉問:“被親戚打的?”
薑可柔停住哭聲,淚眼婆娑的看他,抽泣道:“是我舅媽,我舅舅被開除了,舅媽覺得全是因為我,所以才鬨上門來……我念著她是長輩沒有跟她動手,誰想到她竟然下這麼狠的手!”
傅邢薄吐出一口煙圈,心頭升起一絲不耐煩。
他最討厭去斷家務事,尤其是彆人的家務事,可眼前這人是薑可柔,他又不能不理會。
傅邢薄耐著性子問:“你舅舅被開除跟你有什麼關係?”
薑可柔輕咬下唇,紅著眼說:“我舅舅是容氏的老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