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垂著頭,露出白皙的脖頸。
很明顯她是剛洗過澡的,半濕的頭發散發著洗發水的清香,沐浴露中的玫瑰香在鼻端若隱若現。
她的意思很明顯。
可他卻提不起半點興趣。
傅邢薄說:”今晚太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覺,你臉上還有傷,注意保養,彆留下疤痕,早點去休息吧。”
說完,不看薑可柔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轉身進了客房。
薑可柔站在原地,咬唇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
他不願意碰她。
以前在美國的時候也是這樣,雖然他偶爾會飛去跟她小聚,但每次都跟完成任務似的,吃頓飯便匆匆走了。
正是他心裡沒有她,所以她才會如此迫切。
薑可柔盯著緊閉的房門想,沒關係,一個月之後她就會成為名正言順的傅太太,到時候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生。
想到這,她壓下心頭的急躁,轉身回了房間。
…………
第二天上午,郊區一家私人小酒館,四周的裝飾透著濃烈的日本風情,古老的日本民謠在空氣中緩緩回蕩,長長的回廊儘頭,有一間土黃色的木製屋子。
窗戶大開,院子裡盛開的櫻花樹落英繽紛,甜甜的香氣撲鼻而來。
穿著和服的服務員端著酒壺和兩碟小菜拉開門走進去,溫和的笑道:“先生,您的酒。”
“謝謝。”一個略微有些胖的禿頂中年男人很有禮貌的謝道。
服務員衝他笑了笑,把酒和菜放在桌子上,轉身出去了。
沈浪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景色,忍不住稱讚道:“多年不見,你的品位變了,不過這裡確實是個好地方。”
“是我一個朋友開的,”對麵的男人分彆將倆人麵前的酒杯斟滿,放下酒壺,笑吟吟的說:“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和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一樣,笑的像個狐狸一樣。”
他叫周元奎,明麵上是個不起眼的小房地產開發商,但暗地裡卻經營著好幾家地下錢莊,幫人洗錢越貨賺黑錢。
沈浪失笑:“也隻有你這樣評價我,其他人都覺得我是一事無成的高材生。”
“那是他們不了解你,”周元奎笑笑,拿出一份資料扔在桌麵上,說:“你要的東西。”
沈浪收斂起笑意,拿起文件拆開,看過之後,意外的問:“初戀情人?”
“沒錯,”周元奎說:“沈朝文乾淨的很,不嫖不賭,對老婆也很忠誠,身為豪門貴公子卻一點都不拈花惹草,實屬難得,這樣的人還真不好突破,找來找去隻有這一個初戀情人能利用。”
沈浪低頭,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乾淨清爽,容貌秀麗,確實是沈朝文喜歡的類型。
他收起照片,抬頭問:“當時他們為什麼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