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的腦中準時響起,傅邢薄洗漱好之後,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漫不經心的打開了郵箱。
果然,一份《三日約會攻略》已經安靜的躺在了郵箱裡,他看了一眼發件時間,淩晨四點半。
不錯,去國外的機票可以暫時不定了。
打開郵件,他一條一條仔細看過。
安子晏寫這份攻略確實花了心思,從第一天的看電影到第二天的海洋館之遊,再到第三天的摩天輪和草場滑索,事無巨細,每一處都特彆標明了所用時長和注意事項,甚至連三天之內有哪些電影,以及推薦指數和推薦影院都標出來了。
不錯,孺子可教,向老爺子透露銀行卡號的事也可以放一放了。
幾分鐘之後,傅邢薄心裡已經有了大概,關掉界麵,起身去漱了漱嘴,換了一身比較休閒的衣服,然後拿起車鑰匙出門了。
半路上他給容音打了個電話,容音卻說她已經出門了,此刻正在中心廣場,他調轉車頭向中心廣場駛去。
雖然是早晨,但廣場上的人還真不少,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們神采奕奕,還有的帶著孫子和小狗,小狗在小孩子們身後追逐,一派熱鬨的景象。
傅邢薄卻無心關心這些,他在廣場上找了半天都沒看見容音的身影,正準備拿出手機打電話,一道粉紅色的身影突然越入眼簾。
正前方五六米的距離處,容音穿著一件粉色及膝的衛衣,腳上是一雙白色運動鞋,頭發鬆散的盤成個丸子狀紮在頭頂,身後背了一個純白的雙肩包,化了淡妝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正雙手插在口袋裡看著他。
好像一個二十出頭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滿心歡喜的在等自己的小男友。
傅邢薄一時間怔在了原地。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容音。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穿著一身周正乾練的黑色工作服,臉上的妝容精致卻也老氣,眉宇間滿是堅毅和冷硬,渾身散發著商人特有的精明和圓滑,沒有一點少女的天真爛漫。
該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明明是一朵綻放到極致的花朵,卻總給人一種正在逐漸腐爛破敗的感覺。
結婚三年,不管在什麼場合,容音永遠都是一身工作服,不是黑色就是白色,讓他理所應當的認為她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不需要彆人保護,也不需要任何安慰。
可直到這一刻他才突然驚覺,她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四歲。
甚至比薑可柔還小兩歲。
見他盯著自己,容音走過去,有些不自信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問:“有什麼問題嗎?”
好半響傅邢薄才回神,他摸了摸鼻子,說:“沒有,挺好。你想去哪裡?”
容音說:“還沒想好,你有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