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夢回是他,心心念念是他,百指柔腸是他,可他卻早就忘了她。
容音抬頭看他,問:“如果想不起來怎麼辦?”
傅邢薄輕嗤:“怎麼會想不起來?”
容音的眸子暗了暗,垂頭緩聲道:“每天擦肩而過的人那麼多,怎麼可能記得住每一個路人?”
傅邢薄想了想,不確定的問:“所以他對你很重要,而你對他卻不過是路人?”
容音悶聲說:“算是吧。”
傅邢薄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個白癡。
“這種假設對我來說不存在,”傅邢薄雙手插在口袋裡,自信滿滿的說:“如果我對她來說是個路人,那她在我心裡也絕對是個路人。”
容音勉強笑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問:“接下來去哪?”
傅邢薄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二點了,想起還要和她相處剩下的兩天半,他就頭疼。
但是那份“滿意度”調查表,可謂是掐住了他的脈門,她好不容易鬆口同意離婚,可不能讓她找到任何借口。
如果他去訴訟的話,三年之內都彆想離婚了。
所以,為了速戰速決,就算是惡心他也得忍下去。
傅邢薄耐著性子問:“中午了,想吃什麼?日料還是西餐?”
容音想了想,目光突然落在一旁的麻辣拌上,抬手一指:“吃那個吧。”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傅邢薄頓時眉頭緊蹙,路邊攤?
“嗯,”容音點頭,說完便走過去,找了個小馬紮坐下,聲音清脆的說:“老板,兩份麻辣拌。”
“好嘞!”
老板站在一輛三輪車前揮舞著鏟子,裡麵冒出陣陣熱氣,不一會兩份熱氣騰騰的麻辣拌就出鍋了。
傅邢薄站在一旁,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幾萬元的皮鞋,又看了看地上隨處可見的紙團和各種不明物的菜,眼底閃過一絲掙紮。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種東西。
先不說漫天飛舞的灰塵,他隨便一條褲子就是大幾萬,確定不會被這個小馬紮鉤扯?而且這麼小的凳子確定能坐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