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來找你沒彆的意思,”陳雪頓了一下,又道:“就是來提醒你一下,這五百萬你可以拿走,但是答應容音的事一定要做到,否則你怎麼拿走的,我叫你怎麼吐出來。”
說完鬆開了手。
薑可柔咬牙憤恨的瞪著她,淚水在眼底打轉,抬手擦了一把,提起行李大步走了。
下了樓之後,薑可柔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上飛機之前給傅邢薄發了一條短信:是容音逼我的,我走了,不要找我。
這條信息發送出去之後,她便扔掉了電話卡,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容音,這是你好朋友送給你的禮物。
希望你能滿意。
時隔三年,兩人相見,分外眼紅。
一個對當年的羞辱懷恨在心,一個正準備秋後算賬,故而兩人一見麵就火藥味十足。
陳雪雙手環胸,靠在牆上擋住薑可柔的去路,低頭掃了一眼她身上的名牌衣服,譏諷道:“嘖嘖,你這幾年在國外花天酒地,早就把那五百萬揮霍完了吧?”
薑可柔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忍氣吞聲的小姑娘,聞言,當即冷笑一聲懟了回去:“區區五百萬而已,你還真以為那是一座金山啊?我一個包就要十幾萬,說實話,我還真沒把那五百萬放在眼裡。”
“口氣真大,”陳雪斜睨著她:“真好奇你這幾年在國外是做什麼工作的,這麼賺錢?”
薑可柔噎了一下,隨即得意的說:“有邢博那麼一個帥氣多金的男人養著,我哪裡還需要工作,沒辦法,我就是這麼好命,不像有些人都沒男人要。”
這是譏諷陳雪和張弛當年的事。
擱著陳雪當年的爆脾氣,聽見這句話早就一巴掌扇上去了。
可能是去山區支教了幾年的緣故,她的脾氣好了很多,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不以為意的笑笑,說:“我當你做什麼金貴工作呢,這麼有錢,原來是乾小三的勾當,真是頭一回見這麼引以為豪的小三,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薑可柔笑了:“彼此彼此,你的臉皮也挺厚的。”
陳雪掃了一眼她手上的尿壺,說:“呦,這是倒尿壺呢?我是不是耽誤你洗尿壺了?”
薑可柔的表情一僵,說:“這是傅家老爺子的尿壺,我可是以未來兒媳婦的身份來做這些的,容音想倒還沒資格呢!”
“切,”陳雪嗤笑一聲:“撿我們容音不要的東西而已,虧你還當個寶,真是可笑。”
薑可柔輕咬下唇,反譏道:“那又怎樣,好歹我盼到了,邢博也馬上就要娶我了,不像你,盼了這麼多年,人家都不屑看你一眼。”
薑可柔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張弛刺激陳雪,饒是陳雪現在脾氣再好也忍不住要爆發了,她沉下臉說:“把牙刷乾淨再來跟我說話,要是再亂噴糞,信不信我把你滿嘴牙都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