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之後,安子晏幸災樂禍的說:“換做是我也不會搭理你,人家容音要錢有錢,要貌有貌,想要什麼樣的男人隨便挑,好不容易跟你離了婚,肯定是找帥哥嗨皮去了,誰還有閒工夫搭理你這個老男人?”
傅邢薄啪的一聲合上麵前攤開的文件,起身說:“走了。”
安子晏愣住了:“去哪?”
“回家,睡覺。”
安子晏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一刻,他就要回家睡覺?
打死他也不信!
見傅邢薄穿上外套真要走,安子晏急了:“哎,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姑娘是誰呢,你不是說還要告訴我她的詳細資料,讓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策略嗎?”
傅邢薄說:“忘了。”
“啥?”安子晏傻了眼:“什麼……忘了?”
傅邢薄穿好外套,站在門口說:“剛才是打算告訴你來著,但可能因為年紀大了,老了,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想不起來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吧。”
說完推門走了出去。
安子晏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這家夥是在報複他剛才那句“老男人”。
“哎,彆啊大哥,我錯了!”安子晏哀嚎一聲追了出去,追到樓下的時候,卻隻看見逐漸遠去的車屁股。
安子晏求爺爺告奶奶了好幾天,傅邢薄好不容易才終於鬆口,同意告訴他那個姑娘是誰,可是沒想到因為他剛才那幾句話,這事又泡湯了。
安子晏抬手抽了兩下自己的嘴巴,罵道:“讓你嘴賤!讓你嘴賤!你就不能忍一會,等他告訴了你再說嗎,真是的。”
他哀歎口氣,轉身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霓虹燈光在夜色中不斷閃爍,將整座城市映照的宛若琉璃世界。
道路兩旁的風景緩緩向後退去,路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傅邢薄停下車子,抽出一根煙點燃,想起剛才的事情,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自從容音搬出去之後倆人就沒了聯係,昨天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有一塊很重要的表不知道放在哪裡了,去彆墅找了半天,也沒找見,便想著給容音打電話問一下,誰知打了一次,兩次,三次,都沒打通。
最後一旁的安子晏實在看不下去,問了句:“你號碼該不會是被人家拉黑了吧?”
哼,怎麼可能,就算離婚了,可兩家還有生意往來,而且他自認為和容音之間還算平和,沒什麼深仇大恨,怎麼可能把他拉黑?
可用安子晏的電話一試,通了,這無疑是打他的臉。
電話通是通了,可打了幾通都無人接聽,想來這會她應該在路上,沒有聽到。
所以傅邢薄便打了她秘書的電話,亮出身份之後,本以為那位秘書會爽快的答應,沒想到她非但沒答應,還給他來了這麼一段官方十足的話。
這事他想起來心頭就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