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房中,傅邢薄同樣輾轉難眠。
他沒想到容音動作會這麼快。
今天中午他去見了一個在政府上班的老同學,從那位同學口中得知李市長即將退休的消息,當即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隻為搶在眾人之前拿下那塊地。
其實之前他對那塊地根本不感興趣,南邊地勢較偏,而且緊鄰南海,地質鬆軟,不適合太高的建築,就算拿下那塊地商業價值也不大,但是因為容音對那塊地情有獨鐘,所以他才留意了幾分。
前兩天南邊要修地鐵的傳聞鬨得沸沸揚揚,如果修建了地鐵,那這塊地的商業價值可就翻了不止十倍。
所以傅邢薄才動了心思。
如果李市長不退休,不管南邊修不修地鐵,那塊地都會進行正常的招標,可是如果李市長退休在即,想拿下那塊地,就不止招標這麼簡單了。
一定要有合適的理由打動李市長,李市長才會把那塊地批出去,否則他寧願讓那塊地空著,也不願在自己在位期間出什麼亂子。
傅邢薄和容音離婚了,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勢必會影響傅氏集團的股票,他必須儘快拿下一個政府大項目穩定人心。
他對那塊地皮勢在必得。
可是有容音在,這件事的難度就加大了很多。
傅邢薄心頭有點煩躁,拿出煙盒,抽出一根點燃,起身向陽台走去。
目光下意識搜尋容音的陽台,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顯然她已經睡了。
他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煙霧,定定的望著那邊。
他沒想到,和容音離婚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為敵。
以前他也沒少經曆過和容音搶生意的事,甚至有時候會明目張膽的搶,飯桌上各種含沙射影刀槍利劍,隻要不撕破臉皮都好說。
但那個時候,在外人眼裡他和容音終歸是一家人,不管簽誰都一樣。
可現在不同,他和容音離婚了,各憑本事。
最重要的是,這塊地皮十分重要,彼此都勢在必得。
正想著,敲門聲響起。
這麼晚了,誰會來?
他掐滅煙蒂,轉身去開門。
門開後,外麵站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沈浪。
傅邢薄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也來了?”
沈浪苦笑一聲,說:“老爺子讓我來的,聽說你也在,我過來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