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睿到底年輕,不比傅邢薄世故圓滑,尤其是說到夫妻情趣,他就更不好說什麼了,冷哼一聲彆過了臉。
傅邢薄看了容音一眼,隻覺得礙眼的很。
離婚之前礙眼,離完婚更礙眼。
沒想到在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都有人替她出頭,連剛畢業的毛頭小夥子都能為她折服,這些男人到底被灌了什麼迷魂藥?
全都眼瞎了嗎?
她除了皮囊好看一點,比彆人多了點商業頭腦,還有什麼好?
強勢的要死,像隻長滿了尖刺的刺蝟,碰一下都能紮的滿手是血,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一群膚淺的男人。
傅邢薄心底冷哼一聲,移開了視線。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傅邢薄不覺得有什麼,他的秘書卻在身後乾著急,恨不得撲上去捂住他的嘴。
傅大少爺,您是不是忘了我們來這裡是乾什麼的?
是為了地皮!地皮!地皮!
您怎麼像個毛頭小夥子似的,跟人爭風吃醋起來了?
而且還是跟李市長的孫子互懟,您是想把那塊地皮拱手讓人嗎?
您的睿智風度 呢?冷靜機智呢?怎麼一遇到容音的問題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您要是再這樣跟李市長的孫子杠下去,彆說地皮了,就是一塊頭皮屑怕是李市長都不會給您!
秘書有心想提醒自家總裁兩句,可礙於大家的麵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在心裡暗自為傅邢薄捏了一把冷汗。
大家品了一會茶,又閒聊了一會,時候不早了,李市長提議去吃午飯。
眾人紛紛起身。
李市長說的地方叫一品鮮,是懷城有名的川菜館,在市中心,離這邊比較遠,大約需要二十多分鐘的車程。
上車的時候,李長睿拉開車門,熱情的邀請容音:“那輛車子有點擠,你坐我的車吧。”
容音一隻手已經抓住了車把手,她聽到身旁傅邢薄明顯的輕嗤了一聲。
李長睿對容音有意思,但凡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容音自然也察覺到了。
說實話,李長睿長得不錯。
身材高大,容貌俊秀,斯文有禮,而且家世不俗,剛才聽他自我介紹,還是清華大學的高材生,這樣的男生扔在人堆裡都是耀眼的。
可容音卻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情況,彆說她得了癌症活不過三個月,就算她沒有得癌症也不會對李長睿有什麼彆的想法。
她心中的那點愛,全都給了傅邢薄,再也分不出一點給旁人了。
如果放在平時,容音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可是不知為何,此刻傅邢薄在一旁看著,她突然就不想拒絕了,粲然一笑,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