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你看看你被打成什麼樣子,還貧嘴。”
陳雪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媽的,那個臭女人下手還真狠,下次彆讓我碰見她,否則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容音沉默了一下,說:“我捅了周偉民一刀。”
陳雪驚訝的看著她:“不是吧,大姐,你犯法了?”
“周偉民不敢報警,”容音說:“他不敢把這事鬨大,否則他這個局長就乾不成了。”
陳雪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說:“還是你狠。”
容音猶豫了一下,說:“張弛也來了,他和我一塊把你送到醫院的。”
陳雪的臉色頓時一白。
沉默了幾秒鐘,她問:“我的樣子……他都看見了?”
“嗯,”容音點頭:“他和我一塊去的周偉民家。”
陳雪在床頭摸了一下,什麼都沒摸到,伸手說:“給我根煙。”
容音皺眉:“這是病房。”
“大晚上的,又沒有人查房,快點。”
倆人以前就經常躲在一起偷偷抽煙,對彼此抽煙這事已經習慣了,容音歎口氣,從包裡拿出一盒煙遞了過去。
陳雪抽出一根,點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煙霧,問:“這麼說,我和周偉民的事他都知道了?”
容音沒有說話。
陳雪輕嗤一聲,彈了下煙灰,無所謂的說:“知道就知道吧,他不是也快結婚了嗎,我和他已經橋歸橋路歸路,沒有關係了。”
容音也沒忍住,抽出一根煙夾在指間,點燃,隔著煙霧看她:“真放下了?”
陳雪輕笑一聲:“我都這樣了,你覺得他還會要我?”
容音歎口氣,“你這是在作踐自己,周偉民暗戀你那麼多年,你要是喜歡他早就拿下了,何必等到現在,陳雪,你真的不用這樣,會讓我很內疚。”
“你內疚個屁,”陳雪爆了一句粗口,說:“反正我這輩子不打算嫁人了,睡一睡自己喜歡的男人怎麼了,就是因為他有老婆我才睡得,省的他纏上我,我告訴你,不止周偉民,以後但凡是我看上眼的男人,我都要睡一睡。”
容音皺眉:“陳雪……”
“你彆勸我,”陳雪斜睨著她說:“你倒是對傅邢薄一心一意,這麼多年就他一個男人,結果怎麼樣?還不是被他拋棄,傷的體無完膚?憑什麼我們女人就要對一個男人掏心掏肺,憑什麼我們就不能像男人一樣花天酒地,四處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