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傅邢薄驅車到了陳雪樓下,安子晏小心翼翼的去攙扶陳雪,被她一把揮開:“一個月而已,彆整的跟塊臨盆似的,讓開,我自己能走。”
說完,陳雪上了車,看到傅邢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冷哼一聲,彆開臉看向窗外。
傅邢薄心裡也憋著氣,沒有理她。
安子晏屁顛屁顛的上了車,看見倆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忙道:“邢博,開車。”
這個家夥,還真把他當司機了。
傅邢薄的臉色黑了黑,緩緩啟動了車子。
十幾分鐘後,車子停在了陳雪家門前,陳雪率先下了車,向裡麵走去。
安子晏趕忙跟了上去。
傅邢薄靠在車門上,隨手抽出一根煙,點燃,沒有進去的意思。
自從上次陳雪在門外跪了兩天兩夜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見她回來,仆人都很高興,開心的跑進去向陳父報告。
陳母病情好了很多,聽說陳雪回來了,開心的站在門口張望。
看見母親,陳雪紅了眼眶,跑過去抱住母親,“媽,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陳母也眼圈泛紅,輕輕拍著她後背說。
安子晏在一旁著急的說:“你可是孕婦,怎麼能跑呢,萬一傷到孩子怎麼辦……”
“什麼?孕婦?”恰在這時,陳父也出來了,聽到安子晏的話,頓時驚叫一聲。
安子晏撓了撓後腦勺,一臉老實兒木訥的樣子:“陳叔叔好,我是安子晏,陳雪確實懷孕了,已經一個多月了。”
陳父和陳母同時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陳雪的肚子。
陳雪粲然一笑:“媽,您要當外婆了。”
傅邢薄靠在車門上,看著門口其樂融融的一家,以及笑的像個傻子似的安子晏,心頭突然閃過一絲羨慕。
曾經他也有一個人人豔羨的家庭,夫妻倆事業有成,郎才女貌,妻子更是江城有名的女強人,如果再生一個孩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該有多好。
可惜,此刻他隻能一個人形單影隻的站在這裡,看著彆人闔家歡樂。
他仰頭看天,眼角有些濕潤。
他活該。
真的,他活該。
安子晏平時花言巧語,此刻卻像變了個人似的,老實木訥,謹言慎行,生怕陳父一個不同意,他和陳雪的婚事泡了湯。
還好,陳父對他還算滿意,尤其是聽說了他的家世之後,更是連連點頭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