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你未免也太自大了。
傅邢薄麵色沉沉,收回目光,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沈氏公司的那份合同給我截掉,通知下去,凡是沈氏有意向的合同,我都要了。”
“收到。”對麵利落乾脆的應道。
掛斷電話之後,傅邢薄眼底的陰霾久久未散。
誠然,他是對不起容音,也為此付出了代價,容音離開的那段時間,他一想起容音就心口疼痛,前段時間去檢查,醫生說他落下了心絞痛的毛病。
為了容音,哪怕付出這條命他也在所不惜。
他自問沒有對不起沈浪的地方,並且知道沈浪是私生子,擔心他在家裡受到大哥的排擠,經常在工作上給予沈浪方便,沈浪簽下的好幾個合同,對方都是看在他的麵子上簽下的。
沈浪千不該萬不該,在背後捅他一刀。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瞎了眼,被蛇咬一口的時候。
沈浪,我們走著瞧。
市中心西餐廳。
這是一家新開的西餐廳,口碑很不錯,沈浪早早預約好了位置,帶容音來嘗嘗鮮。
吃到一半的時候,沈浪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接聽後,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掛斷電話後,容音問:“出什麼事了?”
沈浪勉強笑笑:“沒事……”
“你不用瞞我,”容音拿紙巾擦了擦嘴,說:“是不是傅邢薄為難你了?”
沈浪淡淡道:“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他是為了我才為難你的,怎麼會跟我無關,”容音沉默了一下,說:“沈浪,其實你完全沒必要為了我跟傅邢薄對上,他在江城的勢利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他真心要弄垮沈氏,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做到,不如……我們還是解除婚約吧。”
沈浪抬眸,定定的看著她:“你是擔心我才想解除婚約,還是以此為借口,想解除婚約?”
容音抬眸看他,沒有說話。
沈浪拿起紅酒杯呡了一口,說:“當初我們不過是口頭之約,沒有任何法律約束力,如果你想毀約,也不是不可以。”
“我沒想毀約,”容音歎氣,她隻想安安靜靜的報仇,不涉及任何人,畢竟她的對手是傅邢薄,雖然她會全力以赴,但傅邢薄也不是吃素的,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她不想讓沈浪跟著她冒險。
“我隻是不明白,”容音看著他問:“以前你我從未有過任何交集,你為什麼要冒著得罪傅邢薄的風險幫我,又為什麼執意要娶我?”
沈浪沉默了幾秒鐘,問:“你知道嗎,我在米國的時候,曾經幫傅邢薄照顧過薑可柔,從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和傅邢薄遲早會散,你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就算再愛他也不會放棄尊嚴,所以我願意等,心甘情願的幫他照顧薑可柔。”
容音眉頭微蹙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