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吃完飯回去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容音今天確實有點累了,早早的洗漱完便睡了。
沈浪站在書房的窗前,望著外麵漆黑如墨的夜色,左手插在口袋裡,右手接聽著電話。
對麵傳來秘書焦急的聲音:“沈總,傅氏這次是動了真格了,半個小時前我們的合作商都收到了傅氏的通知,他們的合同都被傅氏搶走了,而且傅氏還多給他們兩個百分點,並且願意替他們賠償違約金,我們的合作商都紛紛毀約了。”
沈氏集團本就是家小公司,跟傅氏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一聽說跟傅氏合作,那些合作商自然興高采烈,跟中了彩票一樣,上趕著去抱傅氏的大腿。
傅邢薄這是要置沈氏於死地。
沈浪捏了捏額角,說:“由他們去吧,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之常情,不怪他們,這件事的主要原因在傅邢薄身上。”
秘書擔憂的說:“傅邢薄明顯在針對我們,這可怎麼辦?這麼多合作商同時解約,我們肯定不能如期交貨,要賠付一大筆違約金的。”
“你彆管了,我去跟他談。”
掛斷電話後,沈浪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沉思了片刻,然後撥通了傅邢薄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傅邢薄慵懶的聲音響起:“有事?”
“傅邢薄,”沈浪深吸一口氣,儘量用平和的聲音說:“你為什麼要高價挖走沈氏集團的合作商?”
“明知故問?”傅邢薄冷笑一聲:“你今天來傅氏接容音下班的時候,不是很高調嗎?不是刻意做給我看嗎,怎麼,現在玩不起了?”
沈浪皺眉:“我說了她不是容音,她是艾米,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傅邢薄坐直身子,問:“沈浪,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智障傻子嗎?我和容音結婚三年,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他我會分不清楚?”
“我知道你很聰明,常人難及,但這次你真的搞錯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調查艾米的背景,等你調查過後就什麼都清楚了。”
“你把那些東西做好了故意等著我查,就算查出來又有什麼意思?”傅邢薄淡淡道:“你早就準備的天衣無縫了,否則也不敢如此大膽,帶著容音回國,並且讓她出現在我麵前,沈浪,除了我自己,我什麼都不信。”
眼見說不通,沈浪歎口氣,說:“你就認定容音是艾米對吧?”
“沒錯,我自己的老婆,不需要彆人來告訴我是不是。”
“好,我不想跟你爭辯,”沈浪說:“就算艾米是容音,你覺得她會回去嗎?”
“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跟你無關。”
“傅邢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講理?”沈浪生氣的扯了扯領帶,說:“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毀了沈氏?”
“知道,”對麵輕飄飄的傳來傅邢薄漫不經心的聲音:“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