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文激動地說:“您說的話這些日子我都看明白了,沈浪扮豬吃老虎,明明覬覦沈氏,卻偏偏裝出一副蠢笨的樣子,讓我掉以輕心,搞壞了我的名聲,趁機買通那群股東,拿下了沈氏,我現在缺的就是一個機會,您放心,隻要您願意給我一個重回沈氏的機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希望,把沈氏拿回來。”
傅邢薄說:“沈家誰當家做主跟我無關,沈浪背後捅我一刀,讓我很不痛快,所以我也不想讓他好過,這就是你的利用價值,明白嗎?你用不著對我感恩戴德,我不是為了幫你,而是為了我自己。”
“我明白,我明白……”沈朝文搓著手,迫不及待的問:“您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回沈氏?”
“先把你的名聲洗白,否則就算你回了沈氏,沈浪也能輕而易舉弄垮你。”傅邢薄揮了揮手,說:“去找小李,她會告訴你怎麼做。”
“謝謝傅總,謝謝您,真的謝謝您,我如果真的能重回沈氏,一定不會忘記您對我的幫助。”
沈朝文感恩戴德的走了。
十幾分鐘後,容音開完了會議,起身去了傅邢薄的辦公室。
容音過去的時候,小李並不在門口,其餘的秘書也都不在,偌大的總裁辦公室門外竟然空無一人。
無奈之下,容音隻好上前自己敲門。
“進。”傅邢薄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從裡麵傳出。
不知怎的,容音竟生出一種彆扭的感覺。
以前她是容氏集團的總裁,就連傅氏集團都是她一手提起來的,向來都是彆人向她彙報工作,她什麼時候向彆人彙報過?
以往她扮演的可都是裡麵那個角色,突然轉換過來,還真有點不習慣。
壓下心頭的異樣,容音推門走了進去,“傅總,您找我。”
傅邢薄站在窗前,指間夾著一根燃燒的香煙,聞言轉身看來,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臉上。
他向她招手:“過來。”
容音遲疑了一下,走過去站在他身邊,隨著他的目光向對麵望去,頓時一怔。
對麵竟然是她以前的辦公室。
容氏和傅氏的辦公樓是江城最大的兩座,雖然離得並不近,而且中間還隔著跟多條街道和建築,可還是能看到彼此的辦公室。
以前容音的心思全在工作上,很少像此刻這樣站在窗邊俯望腳下的景色,所以也沒有發現竟然可以看到傅邢薄的辦公室。
壓下心裡的異樣,容音問:“傅總,您找我有什麼事?”
傅邢薄望著遠處的辦公室,聲色繾綣的說:“那是她的辦公室,雖然她已經走了一年多了,但裡麵的東西原封未動,以前,我經常站在窗前,看她工作時認真的樣子。”
容音心底閃過一絲詫異,傅邢薄竟然經常偷看她?
表麵上對她不屑一顧,背地裡卻偷看她?
心裡變態嗎?
他側眸看她,眼底溢出疼痛:“不可否認,她很優秀,真的很優秀,好像天上的太陽一樣熠熠奪目,多少人一輩子都追不上她的腳步,包括我,我從未否認過她的優秀和功績。可是我仍舊覺得老天不公,不明白老天爺為什麼要強迫我娶她,明明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而且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