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繃直了脊背,蕭大公子說出了他一直想說的話。
時臨淵抬起眼瞼,瞥了連黑綢襯衫紐扣都不扣好的男人,冷聲:“你家沒酒喝?”
蕭衍之絲毫不受恐嚇,桃花眼一眯,抿了一口高腳杯裡的紅酒:“我這不是來慰問慰問你,看你傷的怎麼樣了?”
時臨淵再瞥他一眼,不理。
蕭衍之的長相跟時臨淵這種濃顏端正截然不同,桃花眼,高鼻,薄唇。
單是那一雙桃花眼就散著股子妖異,更彆提整天輕挑的姿態,站不直坐不正。
如果換了彆人,一定覺得這男人娘兮兮,可一切組合在他身上,倒是散發出一股誰都學不來的豪門貴公子做派。
“說真的二哥,祝安好這女人新婚之夜都能捅你一刀,要不是我搶救及時,恐怕你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長得漂亮是漂亮,但你不能拿命玩兒啊!二哥,你說句話,看上哪個明星我給你找不來,咱換個女人玩?”
蕭衍之也不覺得自己煩,又勸。
時臨淵唇角微動,聲音透著不耐:“周燃,把醫藥費打到蕭大醫生的賬戶。”
周燃尷尬的看蕭衍之一眼:“好的。”
時臨淵懶得看蕭衍之那在線吃瓜的表情,從沙發起身,邁起長腿朝包廂門走過去。
包廂門被提前推開。
薑沉抬眸,看著準備時臨淵,冷淡淡的開腔:“要走?”
蕭衍之椅在黑色絲絨沙發裡,騰出喝紅酒的嘴巴,語調慵懶:“著急回家教訓女人呢!”
薑沉看了眼麵色黑沉的時臨淵,麵無表情道:“祝安好在樓下,還有顧州澤。”
時臨淵眼瞼猛地一抬,盯著薑沉:“她在這?”
“在一樓。”
薑沉說完,走到沙發裡坐著,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