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臉輪廓完美,鼻梁挺拔,明亮金黃的晨光落在臉頰上,像個誤落凡間的神邸。
祝安好呼吸一滯,微微動了一下,男人立即睜眼。
“醒了。”
時臨淵開口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疲憊。
祝安好瞧著他微蹙的眉心,知道他沒休息好,坐起來:“要不你再睡會兒,我先去洗……”
男人單手一攬,把她重新拽進懷裡,側身抱著,像抱玩具:“不急,再陪我睡會兒。”
時臨淵把臉埋進她的頸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她的氣息。
軟綿綿的,帶著沐浴乳的香氣。
祝安好昨晚睡得格外沉,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回想昨晚的事情,她呆呆的盯著天花板,聲音很低:“時臨淵,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殺人?”
男人氣息間帶著鼻音,聲音黯啞好聽:“你用水果刀戳不死人。”
時臨淵又不是沒被她戳過。
許才銀的屍體,他昨晚去看了,一把水果刀直插心臟,這是致命傷,雖然肚子上還有幾個刀傷,但明顯隻是掩蓋心口那一刀。
祝安好主動抱著他,舒一口氣:“謝謝你相信我。”
“傻瓜。”
男人擱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薑沉打來的。
薑沉沒事,從不主動給他打電話。
拿起接聽,“什麼事?”
薑沉隔著電話停頓了幾秒鐘:“警方一會兒會去你那裡。”
時臨淵臉色一沉:“來做什麼?”
“事情有變,許才銀的叔叔是許茂昌,你應該知道。”薑沉道。
他怎麼能不知道,平城市副市長。
“事情有點失控。”薑沉語調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