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聲腔傳來,時臨淵根本就沒有睡。
借著夜燈的光,祝安好看到了他背上的傷,紅了一片,原本結痂的地方有重新裂開的痕跡。
她提起一口氣,抬手打開房間的燈,有些惱了:“時臨淵,把衣服脫了。”
時臨淵沒想到,這女人一頓飯功夫,膽子大了不少,還敢命令他了?
祝安好見他不動,直接上手:“我幫你脫。”
說著,伸手掀開他身上的T恤,粗暴的要脫了他衣服。
“祝安好,你……”
“好了,我知道了,我有錯,我是騙子,我是笨蛋,我蠢,”祝安好爬到床上,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等我給你上了藥,你想怎麼罵我就怎麼罵我,行了吧?”
時臨淵扭頭詫異的看著她。
祝安好擰眉,按住他肩膀:“彆看了,我就是想幫你上個藥。”
時臨淵:“……”
他一言不發,翻身趴在床上。
祝安好幫他塗藥的時候看到,肩膀上除了有原本裂開的傷口外,還有她昨晚咬的齒痕,兩排牙印,很清晰。
她用棉簽輕輕的沾了藥水,小心翼翼的抹在傷口上,然後開始找紗布包紮。
過程中,誰都沒有說話,房間裡安靜的隻有紗布的聲音。
等包紮完,祝安好先低頭收拾好藥箱,然後再把男人的衣服放在他身邊,從床上下去,乖巧的垂著腦袋:“好了,你可以罵我了。”
時臨淵沒穿衣服,隻是抬起手臂撐著腦袋,抬頭看了看她:“我為什麼要罵你?”
祝安好道:“因為我做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