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頭,這才意識到,薑沉身上的衣服是濕的。
“白晏,”她把目光轉向白晏,認真道:“籌碼可以翻倍嗎?我想快點結束。”
白晏點頭:“當然,隻要你不怕下一句輸的沒衣服穿。”
“那,這一局,我加三倍籌碼。”楚煙煙推了一把自己手邊的籌碼。
“好。”白晏瞥了司清議一眼,隻要他這句先應了司清議,就有三倍籌碼可以拿。
才走了兩輪的拍,楚煙煙一推自己的牌麵:“自摸,我贏了。”
白晏愣了幾秒,開始低頭數自己的籌碼。
楚煙煙起身,對他道:“你不用數了,你的籌碼原本還剩四萬二,按照我的籌碼翻三倍的話,你應該給我六萬,但你沒有那麼多。”
白晏手裡扒拉著籌碼,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你怎麼知道我還剩多少籌碼?”
楚煙煙:“看一眼就記住了。”
白晏低頭繼續數,果然是她說的數字。
“你……你丫……”白晏指著楚煙煙,不可思議:“你記牌!”
楚煙煙不否認的點頭:“對啊。”
“你……”
“怎麼?記牌也不違規啊,人家就是腦子比你好用點而已。”祝安好在一旁忍不住嘲笑。
劍橋大學法學係畢業,厚厚的律條都背得下來,更何況這幾副牌。
薑沉起身,朝時臨淵看一眼:“走吧。”
此刻賀一已經站在薑沉身後了。
“白晏,願賭服輸,倉庫和人,都不是你的。”時臨淵淡淡的對白晏說完,牽起祝安好的手,走到薑沉身邊。
白晏臉色漸冷,“哼,我是答應了跟你們賭,但可沒答應送你們上岸。”
他直接掀了麻將桌,遊輪上幾十個保鏢都湧了過來,站在他身後。
司清議幾乎和薑沉同時伸手,卻還是被薑沉搶先一步把楚煙煙拽了出去。
楚煙煙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裡。
薑沉的衣服,冷得像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