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給自己重新倒了酒,淡淡的說著:“小時候,我經常圍在爺爺身邊,看他跟夏爺爺還有那些老戰友們下棋,樹蔭下涼風習習,我還會背著爺爺偷吃冰激淩,用爺爺的毛筆在他書房的桌案上亂寫亂畫……”
她慢慢回憶著:“雖然我沒有父母陪著,但我一樣跟爺爺撒嬌,耍賴,被爺爺寵著,愛著,我不覺得我缺少過什麼,誰愛我,我便愛誰,她沒有參與過我的成長,我也沒必要為了那點血緣就覺得她在我心目中多特殊。”
男人安靜的聽她講這些,心臟似乎被人從兩端慢慢擠壓:“安安,我會代替爺爺繼續寵你,愛你。”
祝安好抬頭,朝他一笑:“時臨淵,我以後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也不去看許負,更不會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時臨淵看著她,抬起手中的酒杯,輕抿了一口,笑罵道:“小混蛋。”
她很會抓他的心。
可是又能拿她怎樣,是他心甘情願把心送到她跟前任她抓撓的。
說到底,都是他自作自受。
祝安好笑了笑,跟他碰了酒杯。
不知不覺,一瓶紅酒被他們兩人喝了個乾淨。
祝安好有些微醺,起身便要上樓:“時臨淵,抱我,我頭暈。”
男人好脾氣的看她耍酒瘋,起身抱著她上樓往臥室裡走。
她將臉頰伏在男人脖頸處,來回的磨蹭,說話帶著哭腔,細軟而渾濁:“時臨淵,她說後悔生下我,她說……她看到我就覺得惡心……”
男人感受到她收緊的手臂,潮濕的眼淚染透他的襯衫。
下頜線緊緊繃起,抱著她放在床上:“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