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祝安好反應有些遲鈍,一抬頭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臉頰立即紅了:“我下樓。”
她轉身跑出房間,剛下樓梯,腳步就放緩了。
不對!
時臨淵又在騙她!
一轉頭,腳上踩著軟拖,“踏踏踏”的往臥室裡走。
浴室裡。
時臨淵將身上的白襯衫脫下,看著右手臂纏著的紗布,已經隱隱開始透血跡,兩天沒有拆包紮了。
他需要先臨時處理一下傷口。
紗布黏在傷口上,連著皮肉,格外的疼。
男人也隻是緊緊蹙眉,迅速扯開了黏著血的紗布,傷口被撕扯,又流了血。
“時臨淵!”
浴室的門被“砰”的一聲推開,祝安好就這麼闖了進來。
時臨淵來不及躲閃,手裡還捏著浸了血的紗布沒來得及扔掉。
祝安好看著 男人赤裸著胸膛,手臂上的血泯泯往外流,順著手臂淌下來,滴在地板上。
“你又騙我!”
祝安好朝男人吼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眶已經紅了。
時臨淵立即側身,把手臂挪到了身後,聲音溫和:“沒事,隻是一點小傷口。”
祝安好怎麼肯理他,快步走過去,仰起頭瞪男人:“把手伸出來!”
“在巴黎的醫院包紮過了,被玻璃劃的小傷。”男人這麼說著,並沒有把手臂伸出來。
祝安好眼眶紅的厲害,又氣又委屈:“時臨淵,你欺負我是不是?你這是第二次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