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也不知怎麼自己眼窩這麼淺,竟然有些想落淚。
她立即轉回頭,笑了笑,淡淡的說:“我不需要了,你好好休息吧。”
這句“對不起”對她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無恨無愛,一切歸於零。
若說還留下什麼,那就是遺憾,遺憾自己沒有生在一個有疼愛自己父母的家庭裡。
樓上走廊裡最偏僻的角落,就是她的房間。
沒什麼存在感的一間房,裡麵空間也不大,簡單的書桌、書櫃、衣櫃、床、梳妝台,窗台上放了兩盆仙人球,似乎很久沒有人搭理了,還在頑強的活著。
時臨淵在房間裡看了看,“我第一次來你的房間。”
祝安好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扭頭笑他:“那在還沒有收拾之前,我允許你參觀?”
“好啊!”男人坐在她書桌前,隨手翻看的桌上整齊疊著的課本。
一本近現代審美趨勢,一本色彩理論。
厚厚的兩本,被她標注了不少筆記。
“看來還挺用功。”男人淡淡的說著,起身朝她書櫃的方向走。
祝安好在整理梳妝台上的小物件,沒回頭看男人:“總不能讓爺爺失望,而且……”
那時候的她,不知腦袋裡中了什麼蠱,一心想著學好設計,去幫顧州澤。
但這話,她自然不敢當著時臨淵的麵說。
男人打開她的書櫃,裡麵多半是她上學時候的獎杯獎牌之類,其中還有幾個相框,是她的畢業留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