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祝安好莫名被這種緊張而悲傷的情緒感染,眼眶有些紅。
助手扭頭看了看手術室的紅燈,歎息了一聲:“我希望等先生出來,能親自告訴您。”
祝安好沉重的呼了一口氣,“那為什麼要我過來?”
“進急救室前,初步診斷是病危,先生跟我說把您找來,隻是希望您守在這裡。”助手欲言又止,隻說了這半句。
許負的原話是:【讓她過來守在門口,就算我靈魂遊離,看到她在等著,我也就不甘心就這麼離開了。】
祝安好沒有再問什麼,往後推開兩步,坐在冰冷走廊上的長椅上,垂眸等待。
她覺得,大約許負是拿她當朋友的吧。
如果沒有上一輩的恩怨糾葛,或許他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許負也應該是個孤獨的人吧,孤兒院裡長大的孩子,可以懂事得像一條聽話的狗,可以沒有自己的意誌與人格,完全聽命於卡洛林。
手術室外,祝安好跟阿槐一直等了三個多小時。
門上的紅燈始終刺眼的亮著,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時不時的換了一波護士進去,出來的時候,手套上都沾了不少血。
祝安好看著一波一波進去的醫生護士,沒由來的心就一下下的往下沉。
她手腳冰涼,儘管醫院裡早早就開了暖氣。
“叮叮叮……”
直到她的沉默被時臨淵的電話打斷,她才猛地想起,這件事應該跟他說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