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去看時臨淵的時候,男人的側臉逆著光,輪廓被光線柔化的幾乎完美,能清晰的看到男人根根分明的睫毛。
她心頭一動,拿起了手邊的畫紙。
她之前也偷偷畫過時臨淵的速寫,但很少見他這樣專注過,再加上上午柔和的陽光,讓她覺得這一刻彌足珍貴。
祝安好唇角微微揚起,畫筆很快在畫紙上勾勒輪廓。
她故意放慢了速度,一筆一劃如雕刻版描摹男人的淪落,時臨淵的側臉極其俊朗,如雕塑那般的立體卻也柔和。
她太過專注,以至於沒注意時臨淵朝她看過來的目光,等快畫好,頭頂的陽光被突然擋住,沒來得及抬頭,男人的聲音落下來:“畫了什麼?拿過來我看看。”
祝安好猛地抬頭,瞬間蓋上自己的畫紙,看著時臨淵搖頭:“沒什麼,隨便畫畫而已。”
男人垂眸看著她,目光裡透著審視:“隨便畫了什麼?時太太。”
祝安好偷偷的把畫紙藏在身後,笑著轉移話題:“你渴不渴,我去幫你倒杯水吧?”
“不渴。”
她剛起身,就又被男人按著肩膀扣下來,將她圈在沙發裡:“太太,畫我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藏什麼,嗯?”
男人說話間,手已經偷偷繞過她身後,迅速把她的畫拿了過來。
“時臨淵!”祝安好站起來,要去搶男人手裡的畫稿,可惜她身高不夠,男人隻是稍稍舉起,她就怎麼都拿不到了。
“怕什麼,我給你指導一下。”時臨淵抬頭,對著太陽光看手裡的畫稿。
目光逐漸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