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微微點頭,彎腰準備上車。
“站住!”
時臨淵追上來,一把扣住她手腕,想要將她拽回來,卻被中間的白人司機攔住:“時先生,請您不要動手。”
祝安好扶著車門回頭,看著時臨淵,平靜而不耐:“時臨淵,我們都是成年人,情感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們好聚好散,這樣對誰都好,不是嗎?”
時臨淵握緊她的手腕不肯鬆開,嗓音黯啞:“安好,你說過不會離開我,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祝安好牽動嘴角,笑了起來:“我是說過,但你有錄音或合同麼?人與人之間的承諾,本就是出於彼此信任的道德中建立的,很顯然我反悔了。”
時臨淵靜靜的看著她,不舍得鬆開她的手。
祝安好一把甩開,看了他最後一眼:“時先生,再見了。”
她轉身上了車,司機很快開著黑色的蘭博離開了餐廳門口。
時臨淵看著那嶄新的車牌號,腦袋裡一片混亂,呼吸間都是白色的霧氣,等察覺腰間有些疼的時候,低頭一看,西裝裡的白襯衫已經被血色浸透。
他的傷口裂開了。
“時總!時總!”
在時臨淵倒下的瞬間,餐廳裡的服務生看了過來,匆忙的喊人:“快來人,時總暈倒了!”
“快叫救護車!”
…………
祝安好坐在車裡,看著夜色初上的平城,燈火霓虹,繁華喧鬨。
平城,幾乎承載了她所有的記憶。
在這裡,她對時臨淵愛得死去活來,麵目全非,為他死,為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