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之不敢看他眼睛,示意護士先出去,往後退一步,才支支吾吾的道:“就……就走……了。”
“走去哪?”時臨淵沒問出一句,昨晚的記憶就清晰一分。
那些絕情的話波濤襲來,將他淹沒。
“二哥,祝安好她就是個沒有心的女人,你何必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蕭衍之既無奈又生氣。
“她已經回巴黎了?”時臨淵黑眸燃著暗光。
蕭衍之搖頭:“那倒沒有,卡洛林沒那麼傻,目前國內可比巴黎安全多了,想他們死的人又不止我們一家。”
時臨淵長腿一抬,已經從病床上下來,胡亂扯掉手背上粘著的醫用膠帶,邁步朝門口走去。
“哎,二哥,你乾什麼去,你的傷……”
蕭衍之沒反應過來,忙追上去,時臨淵卻先停了步。
男人俊臉薄冷,眸底深淵含冰,仿佛是一瞬間冷靜了下來:“衍之,我們要加快動作了。”
蕭衍之很快明白他的意思,隻是有些不解:“二哥,你為了她,真的連時家的家業也敢賭嗎?”
男人聲音低沉:“我不會輸。”
仿佛帶著天生的孤傲與上位者的自信,時臨淵篤定了自己的計劃,變量始終隻有一個祝安好而已。
蕭衍之臉上玩笑之意儘斂,“好,我讓周燃幫你辦出院手續。”
…………
三天後,祝安好作為MOON集團董事長卡洛林流落在外女兒的身份,出席了一場酒會。
這無非是卡洛林MOON集團那些股東們打出的最後一張王牌,讓那些覬覦董事長之位的人明白,即便沒有了許負,MOON集團依舊是她卡洛林的。
金碧輝煌的彆墅,平城權貴,名流,所有想要攀附MOON集團的人都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