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下,碘酒蟄傷口。”他說著,用碘酒幫她消毒。
祝安好咬著唇,忍著疼,什麼都沒說。
許負有些詫異,等包紮好了看她,發覺她側臉冷白,在看著窗外。
“許負,”祝安好叫他的名字,聲音低啞,回頭跟他對視:“車禍的事情,是你們做的麼?”
男人薄唇抿著,看著她眼睛:“不是。”
“哦,”祝安好垂下眼眸,自嘲般的一笑:“不重要了,反正除了他,這世上我也沒什麼可留戀的。”
“說什麼胡話!”
許負又一次沉聲道:“他就算死了,你也必須給我好好活著!”
祝安好淡淡一笑,並不反駁,也不再說話。
許負坐得筆挺,雙手捏成了拳頭。
他們的車停在了平城中心醫院的停車場。
祝安好衝下車,明明已經很快了,等趕到的時候,卻也隻是追上最後的畫麵。
蕭衍之臉色發白,穿著白大褂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跟著一群醫護和擔架重新了搶救室。
“不要走……一定不要……”
她癱倒在搶救室門口,貼著門口一字一句的說著:“我會在這裡等著你,一定要出來,時臨淵。”
走廊裡,燈光明亮,無聲無息,無人。
祝安好一個人坐在長椅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走廊的另一端,許負遠遠地站著看她,捏著掌心。
威爾遜站在他身後,低聲詢問:“先生,要過去嗎?”
男人英俊的五官如露了冰霜,聲音裡分明帶著憤怒:“不用。”
威爾遜便不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