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扭頭看他,有些不解。
司機默默的推門從駕駛艙下車,車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祝安好看著側臉冷峻的男人,問他:“許負,你乾什麼?”
男人薄唇微抿,扭頭看著她,連聲音裡都是涼意:“安好,這個孩子,你不能留。”
祝安好一愣,然後笑了笑:“許負,都這個時候了,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
“不是玩笑,”許負看著她,再重複了一遍:“孩子,你不能留了。”
祝安好下意識的往車門一側挪了挪,笑得有些蒼白:“你胡說什麼呢?母親……她已經答應我留下孩子了,而且留下孩子不是對你們挺有利的嗎?我們現在在機場,我們一會兒就要登機了!”
許負扯了扯領口的黑色領帶,表現出他從未有過的煩躁,咬牙道:“母親已經先去登機了,我們……今天不回巴黎。”
祝安好渾身一震,用力捏著自己羽絨服的衣擺,再也笑不出來:“你在亂說什麼?不是說好了我們今天回巴黎,我幫你拿到巴黎的一切,你現在又要做什麼?”
她開始慌張,不斷的說話,“好,既然你們不想我留下孩子,我們的合作從現在開始作廢!”
她伸手去推車門,發覺車門已經被鎖上了。
許負掏出手機,聲音微沉:“抱歉,安好,這是我跟時臨淵的交易,是他不想要這個孩子,更準確的說,他選擇了對自己更有利的方式。”
祝安好耳朵轟鳴,太陽穴開始突突的疼,她反應了幾秒鐘才聽明白許負的意思,然後搖頭:“不可能,時臨淵他不可能不要孩子!”
“許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明明是你想害死我的孩子,你竟然把罪責推到時臨淵身上!”祝安好歇斯底裡:“開門,放我下車!”
她不要再跟這個奸詐的小人合作了!
“這是昨晚我跟他通話的錄音。”許負點了手機的一段錄音,很快響起了時臨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