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下意識的抬手去拉他的衣擺,聲音虛弱幾不可聞:“時臨淵……”
“孩子……我們的孩子……還在嗎?”
時臨淵後退一步,拉開他的衣擺,聲如冷冰:“恭喜,你如願以償了。”
祝安好的手抖了幾下,垂在了床邊。
她沒有什麼力氣,隻是覺得悲傷極了,就像心臟被人挖空了一塊,不是被隔開的疼,而是被撕裂被來回翻滾扭曲的疼痛,將她的靈魂都抽離了……
溫熱的淚很快從眼角湧了出來。
像一條垂死掙紮的魚,她的眼神也開始空洞。
盯著頭頂慘白的天花板,她唇角微動,氣若遊絲:“……一定要這樣嗎?時臨淵,沒有了孩子,我們之間……就完了……”
她的手微微動了動,想要固執的伸手去夠男人的衣擺,可是她隻剩下抬起指尖的力氣,夠不到了,再也夠不到了。
時臨淵冷嗤:“完了?我們之間不是早就完了麼?從你說離婚的那一刻。”
祝安好啞口,她張了張口,竟然無法反駁:“對啊,我們之間,遠沒有想象的那麼需要彼此,甚至……不如彆的東西重要……”
時臨淵眼底怒氣更盛,唇角掛上了幾抹嘲諷的冷笑:“祝安好,我們離婚了,孩子也沒了,你回巴黎當你的繼承人,以後光鮮亮麗,無人能及,還有什麼可哭的呢?有必要在我麵前繼續浪費眼淚嗎?”
時臨淵把手機扔在她手邊,冷冷的道:“你母親催你回巴黎呢?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讓我們有個如此血淋淋的訣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