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毛巾在她掌心擦過,她沒有拒絕,重新躺在了床上。
身上的力氣慢慢恢複了,可她還是不想動,閉著眼睛。
不一會兒,眼睛被溫熱的毛巾敷上,她腦袋發昏,眼睛發脹,意識卻越來越清明了。
她開口,緩緩的道:“許負,等我養好,我們就回巴黎吧。”
她用了“回”這個字。
許負站在她床邊,窗外是晴天後的落日,染紅了天邊的樓宇。
他聲線細微的顫抖著,說:“好。”
…………
醒來又是新的一天,她明顯覺得力氣多了一些,自己起床去洗手間洗漱,看著鏡子裡白得跟紙一樣毫無生氣的臉,唇角泛白。
她摸著自己的臉,最後發出一聲自嘲。
“祝安好,這裡沒什麼值得你留戀了。”
再活一次的生命裡,時臨淵依舊是她的兵荒馬亂。
上天給了她兩次機會,這場愛情裡,她依舊隻能潦草收場。
傷筋動骨也好,刻骨銘心也罷,她幾乎保住了所有人,卻沒能留住自己的愛情,沒能保住自己的孩子。
三天後。
祝安好去找了範曉。
她的事情,範曉多少聽到一些,可他並不是多事的人,沒多問,隻道:“祝總還打算回來麼?”
祝安好搖頭:“範老師,我可能……要離開這裡了,以後祝氏就交給你了,我會讓人來處理股權轉讓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