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曉依舊跟平常一樣,麵無表情,走了進去。
這天下午,周舟請了病假。
又三天後,祝安好離開了平城。
她誰都沒告訴,主動然許負定了當天最早一班的航班,在天色昏沉還未亮起的時候,離開了。
飛機上,她經曆了最長的黑夜。
每一刻將要亮起的黎明,都被飛機的速度趕超,仿佛她最近的經曆,永遠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中,無法脫困。
祝安好淡淡的歎了一口氣。
許負在她身邊的位置,抬手輕輕地拂過她的發梢,語調溫和:“回到巴黎,你會有新的開始。”
祝安好唇角微動,藏匿了那一點點自嘲:“也許吧。”
人們總是把希望寄托於明天,寄托於開始。
可沒人知道,如果心死了,到哪裡都不會重生。
…………
平城醫院。
時臨淵自那天走出祝安好的病房,隻勉強走到電梯口,就暈過去了。
他身上的傷新舊交織,車禍的傷重新撕裂後又淋了冷雨,因而高燒不退,到了第五天才有所好轉。
但這人倔的很,高燒還非要堅持處理世璽集團的各種事情,尤其是時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