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時才意識到上當了。
呼吸被慢慢的消耗殆儘。
“唔……”
男人的牙齒忽然放在了她唇上，做出了咬下去的動作。
她下意識的睜大眼睛，伸手推男人的胸膛，誰知他不過是佯裝嚇唬她，一早睜著眼看她反應了。
近距離下，四目相對。
楚煙煙有那麼一瞬間，雙手抖了幾下。
被戲弄的格外明顯。
她氣惱之下，牟足了勁兒一把掀開覆在身上的男人，嘴裡罵了句：“混蛋！”
薑沉卻早就不生氣了，身體往一旁一翻，倚在座位裡，看女人手忙腳亂的推開車門，慌張的跑上樓。
一定是因為跑太快，她的心才會跳的這麼快。
楚煙煙一麵按著胸口，一麵等電梯，腦袋裡在想起，這個男人最擅長的就是詭辯。
他打官司從來沒輸過，她又怎麼是他的對手！
薑沉倚在座位裡，長腿交疊，雙手隨意的伸開，冰冷的臉上似乎少了些寒意，過了幾分鐘，才叫遠遠站在外麵的賀一上來開車。
“回去。”
賀一點了點頭，調轉車的方向。
天空“砰”的一聲，炸開了盛大的煙花。
薑沉隔著車窗往外看，煙花璀璨，叫人心生空曠：“賀一，停一下。”
楚煙煙剛推門進客廳，聽到聲音就去了陽台，頭頂便是漫天煙火，金赤色如火，從天而降，仿佛滑落的流行，那一瞬間綻放的毫無保留。
心頭的氣也都消了，她低頭間，看到薑沉的車就停在她樓下的路口。
看不清車裡人的表情，但她能隱約看到男人似乎也在抬頭看煙花。
他們在看同一片煙火。
彼時，時臨淵坐在書房，桌上的電腦正在播放著春節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