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捏緊薄被,身體的感受已經告訴她昨晚發生過什麼,忍住眼角的酸疼,抬頭看向男人:“你走吧,我不跟你計較。”
時臨淵走到床頭,抬手勾起她被撕碎的紅色禮裙,目光掃過她光潔而透著星星點點紅痕的脖頸,嗓音溫和:“走?許太太用完我之後就要趕我走?”
祝安好拉起被子遮擋身上裸露在外的脖頸,冷硬的看他:“不然呢?是需要我報警?還是要我起訴你?”
男人修長的手指挑著那破碎的禮裙,擺在她麵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安安,你欲拒還迎這一招,你依舊用的爐火純青,可昨晚是你主動的,不信……我們看看錄像?”
時臨淵說著,從西褲口袋裡掏出手機。
祝安好震驚的看著他,不可思議:“你……你拍了下來?”
男人聳肩,薄唇微微挑起弧度:“留下點證據,有什麼不好麼?”
祝安好雙眸一縮,在陽光裡也覺得脊背發冷。
“刪掉!”她冷聲道。
“為什麼刪掉?你昨晚不是說很想我?”時臨淵俯身靠近她,薄唇貼在她的耳廓,嗓音沙啞而迷幻:“安安,我也很想你啊,我留下來當個念想,往後想你時……拿出來看一看,不好麼?”
聽男人露骨的奚落,她臉色在陽光下更白,“時臨淵,你想乾什麼?”
祝安好恍然大悟,原來昨天拍賣會上那個戴麵具的男人是他。
舉辦拍賣會的人是他,拍走那塊祖母綠原石的也是他,查爾斯口中所說的那個要進軍歐美珠寶奢侈品品牌的也是他。
四年未見,物非人非。
“安安,你說我想乾什麼?”
男人輕輕的撫她散亂的發絲,一口一個“安安”的叫,溫柔動聽,卻如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