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善於把人推入深淵。
芝姨長歎了一聲,陷入回憶:“記得是三年前,時先生一個人找到了將軍,他忽然闖入轄區,將軍差點一槍殺了他。”
祝安好眼眸微動,安靜的聽芝姨講。
“時先生剛來,說話也不好聽,句句戳中將軍的要害,將軍起初是很生氣的,又一次起了殺心,不過那天……”
芝姨停頓了一下,話語裡都是佩服:“……他被人打了一槍,差一點就射穿了心臟,渾身是血的回到了這裡,手裡拿著的是各大礦場主的同意令,願意聽從將軍的管製,歸順將軍。”
祝安好手指蜷縮了一下,忽然想起那男人的胸膛上似乎有個硬幣大小的疤痕,可能是後期做過修複處理,並不太能看出是槍傷。
“他不要命了?”祝安好下意識的道。
“是啊,將軍就是佩服他這一點,時先生想發展珠寶市場,就一個人跑來緬甸,敢跟各大礦場主叫板,要知道礦場主們也是允許配備軍火的,他那一次真的是死裡逃生,要不是他的醫生朋友及時趕來,他恐怕就……”
祝安好抿唇:“所以,將軍很欣賞他,把女兒嫁給了他?”
芝姨頓了頓,沒有否定:“那都是兩年後的事情了,棠棠是要感謝時先生的。”
兩年後?
祝安好詫異,扭頭看向芝姨:“可是他們的女兒已經……至少四五歲了。”
“你說的是朝朝?小家夥今年四歲了。”芝姨道。
“四歲?朝朝不是時臨淵的女兒?”祝安好脫口而出。
芝姨反而奇怪:“時先生沒跟你說嗎?朝朝當然不是他的女兒,是棠棠……”
芝姨講到這,又搖頭笑了起來:“你看我,怎麼跟你講這些,時先生若是知道,該不高興了。”
祝安好心情莫名哽了一下,見芝姨不願說,她也不好追問,就沒再開口。
“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去叫人準備晚宴。”芝姨說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