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許負告訴他,她要打掉孩子,徹底跟他分開的……
“嗬,”男人冷笑一聲,原來是這樣。
一葉障目,片麵之詞,原來他也有這樣的時候。
“對不起。”他沉沉的說著,重新握住祝安好的手:“當年是我不對。”
他的確有錯,錯在過於自我,自負又自卑,竟然不相信他的女人,去相信旁人的話,甚至不曾當麵跟她求證。
祝安好聽到這句遲來的對不起,終於崩潰的哭了出來:“你現在說還有什麼用,都是你,都是你……現在還有什麼用……”
他都已經結婚了,如今還快要死了……
怎麼才能回頭。
“握住它。”祝安好手裡一涼,被男人塞了一個沉甸甸的東西,是槍。
祝安好手腕一抖,差點把槍脫手而出:“你要乾什麼?”
“開槍。”
時臨淵扶著她的手,對準他們前方有回音的位置。
祝安好本能的拒絕,用力搖頭:“不行,這裡空間太狹小,萬一被子彈傷著怎麼辦……而且石頭之間發生震動,要會把我們這一點空間也給淹沒的,到時候我們就……”
她不敢冒險。
“我看過了,我們身後這兩塊石頭體積較大,就算再次坍塌,應該還有一點位置,”男人卻沒說,坍塌總會造成石塊降落,會壓在他們身上,他聲音很微弱,卻很篤定:“就算我們死了,周燃也會來找我們的屍體,所以他這時候應該還在外麵,槍聲比你的喊聲有用。”
祝安好再次確認:“真的嗎?你確定會沒事嗎?”
時臨淵點頭,扯動唇角,“我確定。”
她雙手抖動著重新舉起槍,憑剛才的感覺對準前方的空間,心虛的道:“可是……我不會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