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棠棠正在幫男人臉上輕微的擦傷摸碘伏,見她忽然闖進來,先是一愣,然後高興的道:“許太太,你醒了!”
祝安好的腳跟紮根了似的,她目光盯著時臨淵,卻一步也邁不動了。
是啊,烏棠棠提醒了她,她是許太太啊!
此時此刻,她還是彆的男人的妻子。
而眼前這個躺在床上昏迷的男人,是彆的女人的丈夫。
他們之間……不過經曆了一場礦難罷了。
“你是來看臨淵的嗎?可惜他現在還沒醒過來,恐怕……”
“恐怕什麼?”
祝安好緊張的往房間裡走了兩步,打斷了烏棠棠的話。
烏棠棠擰眉,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醫生說他也可能不會醒來,因為在石頭下流了太多血,後來又被石頭砸了後腦勺……”
祝安好終於還是忍不住,站在了床邊,始終保持著距離,壓抑著自己焦急的內心,“回國,送他回國治吧,這裡的醫療條件不行,或許回國就可以醒來了!”
烏棠棠搖頭:“醫生說他都是外傷,不能過度移動,就算回國,也要等穩定了。”
她的目光落在時臨淵腰間纏繞的紗布上,血已經浸了出來,暗紅色。
“他腰間,是槍傷麼?”她問。
烏棠棠點頭:“是,從腰間擦過了一顆子彈,因為沒有及時止血,後來又被石頭砸了一下,傷口有點崩開了。”
祝安好仔細看男人身上,他不僅腰間有傷,肩頭是很深紫色的淤青,手臂上有被石頭劃開的傷口,就連他向來乾淨修長的手指,此刻都布滿了傷痕。
他臉上顴骨處有一處很大的擦傷,烏棠棠正在幫他換藥。